在十三年前的旧卷宗里,被摄进照片里的只有油画穿白制服的酒保和情侣中的那名红衣女人,虽然油画的其余部分没入镜,可纪延仔细对照了一遍后,还是能确定:“所有细节都对得上。”
初南:“所以啊,发现问题了没?”
纪延:“?”
纪延:“什么问题?”
初南将手机上那副完整的油画照扩到最大,然后,用手将白衣酒保和红衣女人以及女人的男伴全遮去,整副油画里, 只剩下独坐于吧台前的那名男客。
那男客身穿成套的深色西装,戴着同色绅士帽。
与此同时, 初南的声音也轻轻地响起:“黑暗街道里,唯一亮着光的餐厅, 而餐厅里,坐着名独自进食的男人……”
那一刻,她脑中又浮起了在钟妍家用餐的那晚,高而瘦的女子坐在自己对面,轻笑着:“曾经也有人这么形容过我,在我还没有任何作品,也没踏入这个圈子的时候。”
那时她坐在面对着沙发的座位上,和初南说话时,目光落到了远处。如缅怀般:“他告诉我说,我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亭亭玉立的白天鹅。”
那时候,夜幕浓稠,酒杯剔透,对面沙发所靠的大理石墙上映出的不是振翅欲飞的天鹅。
那大概是深夜独自啜饮于酒吧的男人。
于无声处,在黑暗中,坐落成了挂在墙上的一副画。
“你是说,钟妍家和十三年前的死者家里都有相同元素的画作?”
“对,钟妍家的沙发后挂着副独身男子图,那图里的场景就是从《夜鹰》中截取的。”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再到乐小小家走一趟,本支援由蔻蔻群药物而二期舞二爸以整理看她家里是否也有相同元素的东西?”
“对。”
如果没有初南,如果不是这女人死缠烂打地想加入这案子,纪延饶是再往旧案宗里瞧上一百遍,也不可能发现十一年前和十一年后这两个被害女人之间的关联。
一副画。
谁他妈能想到这其间关联可能就是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