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初南问。
“壹家画室的工作人员记起来了,钟妍去取那副霍普仿画的时间,正是她遇害的前一天上午!”
律师被郝美人带进审讯室时,一切都已经落幕。询问室里安安静静的,几分钟前的那些挣扎、怀疑、逼问、紧迫,统统不见了。
苏泽义已经收拾好情绪,一脸不耐地坐在那,冲着律师吐槽道:“怎么那么久啊,不是说很快就过来吗?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
律师尴尬地笑笑,在心里将刚刚那拉着他直问法律问题的混血女警骂了一百遍:“没事没事,刚走了点手续,我这就带你出去。”
苏泽义:“哼!”
律师出了门,苏泽义尾随其后。只是在前方律师看不到的时候,他又转脸过来,朝着纪延的方向作了个拜托的手势。
纪延冲他点了点头。
“怎么样,纪队下一步打算怎么走?”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初南懒洋洋地踱到他跟前。
纪延:“再上一趟钟妍家吧,有些事还需要再明确下。”
初南:“那副画?”
纪延点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可不嘛?不过,”姑娘弯了眼,心情颇好道,“小南姐不仅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还非常体贴地先纪队一步实践了。”
十几分钟前——
痕检科主任许乌龟打开了钟妍家的门,绕过中间染满了血的那一段,走向大门对面的沙发旁。
事发当天,在第一次搜查现场后,初南曾经问过他:“沙发上有什么东西吗?让钟妍拖着满身血也要往那爬?”
那时他的回答是“手机”。可此时再度踏入这空间,在刚刚和初南通过电话后,许乌龟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答案:也许,可能,钟小姐当时冲着的并不是沙发上的手机,而是沙发后面的……
来自“壹家画室”的爱德华霍普仿画沉默地挂在那里,就在沙发之后的墙壁上。
仿画还很新,显然是前阵子才刚创作出来的。许乌龟用戴着手套的双手小心地将那副画取下,然后,看到了画幅后面四四方方的、明显比周遭墙壁要白上一度的小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