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关键的是,就在何映淼带着手下的小鲜肉到闽城拍戏时,闽城接二连三地出了一系列凶案。
所以,这何映淼有没有可能就是“吴柯”派到闽城的搅屎棍?
想到这,纪延脑中警铃大响,直觉这何映淼一定不简单:“把何映淼从大学至今所有的资料都找出来,查查她和王孝有什么交集。还有,她的大学同学中有没有谁现在还在闽城生活的……对了——”
某个姓氏倏地划过他脑海——上次那胖子在邮件里怎么说的?屏南派出所的那吴什么,把初南介绍到屏南所工作的那个吴什么,是初叔叔当年的学生?
纪延:“屏南所有名姓吴的民警,干外勤的,以前就是闽大毕业的,跟初南关系还不错,她叫吴、吴……”
“吴芊吧?”电话那端的郝美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大,我怀疑你是不是提前步入老年痴呆了,查案查得脑子混了是吧?”
“滚。”纪延没好气,“去确定下吴芊是闽大哪一级的学生、和何映淼有没有交集。”
“行。”小混血匆匆挂了电话。
纪延吁了口气,整个人陷入驾驶座里,将空调打开,对着脸吹。
案件似乎越绕越远了,似乎有什么遥远的东西,隐隐浮出了水面。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在这时候把线索告知给初南,毕竟事情可能关系到她父亲,纪延担心她会被这线索影响到情绪。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如果事情查到最后,初叔叔的陈案依然一无所获,那初南心里……
初南心里将会是何等的失望。
他双手用力搓了把脸,降下车窗,燃了根烟。
晚风裹着烟气迅速填满了整个车厢,随后又迅速飞出去。他在风中被吹断了一截短短的烟灰,却毫无察觉。
直到许久,一根烟已经抽完了,连烟屁股都不再有火光,纪延才犹豫着拿出手机,最终,还是点开了初南的电话。
是,她有权知道所有与自己相关的信息。
而他无权截断她的知情权,即使以爱之名。
同一时刻,初南已经洗过了澡泡好了咖啡,在房间里燃起提神的薄荷香薰。
卷毛儿搜集来的资料覆满了整张桌,张雅丽的两个微博帐号呈现在两个ipad屏幕上,ipad就立在她面前,初南边翻着屏幕,一边在a4纸上写写画画:
张雅丽于去年年中和肖华结婚,婚后被要求转岗、失去热爱的工作,同时对婚姻生活偶有不满。
而在今年一月,她下载了to dear,两个月后,张雅丽发现了肖华的外遇,同时,中止了微博小号的更新。
又一个月后,肖华出事了,和情妇外出旅游时被绑。而那情妇,按警方的推断,很可能和绑匪就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