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一下子引起大家群起攻之,

“我说大妹子,你咋能这么说,那是一条人命啊,流口水耍流氓,打一下踢一脚都行,凭啥把人杀了哇。”

“那流口水活着的时候,一天能挣八九个工分,下地、养老娘,啥活都能干,现在好好一个人没了,什么不至于判刑,就得一命赔一命。”

“就是,流口水再脑子不好使,那也是村里看着长大的,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当我们村好欺负啊。”

“哼,你觉得那女知青就是好的?大冬天下着雪,谁不好好在家,就那帮子知青到处跑,还专捡没人的后山坡去,谁知道是不是原本就想着找情郎呢,哼,能干啥事,我看也是活该!”

杨妈心里不舒服,还是耐着性子说话,“那其他知青怎么样,来的年数长的,是不是性子好点?”

“唉,大妹子,我跟你说吧,凡是知青来的,一个也不能娶。”还是刚才那个戴围巾妇女,“你是没见他们能多闹腾。那个女知青被带走后,知青院抗议,罢工,不干了,还跑到公社告状,去县里举报,乌央乌央的,整天吵闹得人头疼。”

“对,烦人得很,一天到晚闹闹闹,以前的大队长会计都被他们闹下去了,看多能找事,本来我们村还能有表扬,还要省里来大人物弄啥啥种新的好东西呢,被知青搅闹的,全没了。”

“不但全没了,还被公社大会批评,往后有啥好事,咱们村里一律不用想了。”

“我看啊,这帮知青娃娃就是缺治,以前还心疼他们城里来的,别分太重的活,结果让这帮小孩子骑到咱村里人脖子上拉屎。看现在多干了两天活,老实了吧,就得治治这帮小孩,看紧了才行。”

地里有泥,杨媛不想下去,站在小土道上看杨文平帮杨月干活。

四周地里的人纷纷朝她看,杨媛弯着嘴角,友好笑笑,看他们干活,可以,让她干,干不了。

如今太阳西斜,黄色的光直直照过来,还会觉得灼热,她撑着杨文平的外套,找了个大树靠着,站着累。

等杨月的活干完,记分员检查记好公分,两人才从地里上来,跺跺脚上的泥,杨月看着杨媛一脑门汗,还有些心疼,“渴不渴,喝点水。这里没有冰棍卖,等一会回去,我给你泡点白糖水,也很甜。”

杨媛本来摇头,还是接过杨月手里的罐头瓶,喝了一大口水。虽然水不凉,但总比没有强。

杨月带他们回了知青院,先倒了两碗水,放好的凉白开,又加了白糖。

杨月得去做饭,知青院该她做饭了。杨文平直接从缸里舀瓢水喝,看见里边水快见底,又提桶问了井的位置,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