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身上的睡衣都是陌生的。

不。

不陌生。

温淮低头看着,总觉得眼熟。

好像之前贺之川那件深灰色的真丝睡衣,只不过他现在仅仅穿着上身的衬衫,宽大的领口快要掉下来。

他光溜溜的双腿正好能被衣摆盖住,不由得浮想联翩。

动脑子想想,就知道这是在谁家。

温淮心里建设了一番,套上拖鞋慢悠悠地推门走出去,又发现一件更震惊的事——

他睡的是贺之川的卧室。

而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正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做饭。

贺之川抬眼看到他:

“早。”

温淮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内心又开始动摇:

“早哦。”

“头还疼么?”

“不疼,我、我昨天晚上……”

他还是问出口了。

贺之川神色如常,从蒸屉中夹出几只纸皮烧麦。

“我没干什么吧?”

温淮拉了把衣服,可是挡住锁骨就遮不住屁股,搞得他尴尬无比。

而贺之川目不斜视,专注地摊鸡蛋饼:

“没有。”

温淮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

“你亲了我一下。”

悬着的心要爆炸了。

“去洗漱,吃饭。”

贺之川面上淡定,把做好的早餐在桌上摆好:

“昨天买的蛋糕卷和麻薯放在保鲜柜了,记得吃。”

“我的衣服呢?”

“你昨晚你吐在身上,我去洗了。”

“不好意思,我……我是第一次喝酒,真的,给你添麻烦了吧。”

温淮简直无地自容。

“不算麻烦,除了搂着我的脖子蹭来蹭去、把漱口水咽下去、非要睡我的卧室以外,还是很乖的。”

“还好,白天你照顾我,晚上立马就一分还一分了。”

“我要回去换衣服。”

温淮拔腿就跑,却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拽回来,不由分说地抱起放在餐桌上。

“唔……你!”

“温淮,我以为我做的够明显了。”

“陪你去逛超市、吃饭,你觉得这是在过家家吗?”

“超市是你自己要去的呀。”

温淮故意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