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不过……”

“他爱睡懒觉,若是没事最好别在这个时候叫他来。”

梁越打断她。

老太太脸面有些挂不住,依然虚套着寒暄:

“听说你们二人感情渐佳?”

“王爷一心军务国事,我不能替他分忧,只希望殿下不厌恶才好,哪里敢奢求感情呢?”

温淮说起酸话来一套一套的,只是没把梁越唬住,男人看着他,情绪复杂。

眼见他终于接了话,老太太才算找到了突破口:

“怎么无法分担?你这段时日打点府中上下开支,做得不错,我倒是没想到你能研究明白账本。”

账本?

温淮忍不住暗暗发笑,他总算明白今天这老太太为什么喊自己来了。

“婆母过誉了,还得是仰仗您的教诲。”

“你……看那账本,可看出什么问题来?”

梁老太太问道。

温淮摇摇头,目光相当清澈无害。

“公子,您可想清楚了,有人瞧见您房里的摆件,不是府中采买,却价值不菲呢。”

崔妈妈适时启唇。

“价值不菲?”

他又开始装傻充愣,瞅着梁越:

“有那么贵么?”

梁越根本不记得什么摆件,此时耐心已然耗尽:

“摆件如何,都是王府的东西,自然是顶好的放在他房里。”

“可是王爷,就拿那盆红珊瑚玛瑙来说,它可是没过账的,怎么会出现在王府?!”

“你怎么知道没过账?”

温淮毫不紧张,但故意咬了咬唇。

“今儿夜里,我已经派玉璋将账本取回来了。”

老太太插了句话。

“吴玉璋?她能随意出入我与王爷的卧房?还能随意拿走账本?”

温淮转转眼珠,应当就是趁他和梁越都在浴房时,她进了主屋铺床。

难怪后来彩萍冲他使了使眼色。

“是我命令她的,你有什么意见?”

“王爷,我不敢有意见。”

温淮拽拽梁越的衣袖。

“母亲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禀告王爷,经过老太太彻查,发现公子手底下的珍奇宝物,都在账本上没有记录,恐怕他有贪污钱款供自己享乐之嫌。”

“那些要是我的嫁妆呢?”

“不可能,您的嫁妆单子我们都细细核对过了,没有那些东西。”

“我拿自己的钱买的,总行吧,再说我想要什么,为何不跟王爷直接求?”

梁越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即使不相信温淮会做出这种事,此时也有点好奇局势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