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不到五万。”
“那你呢?”
听到他的疑问,梁越顿了一下。
他忽而左右看了看,然后指腹在案上描了两个字。
“三”、“十”
温淮心下了然:
“在哪儿?”
“陈塘。”
梁越见他的眼神,又立马表忠心:
“我大可以带你去瞧一瞧,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所以,依淮淮看来,谁该……”
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便立即封住嘴唇,互相看了看。
声音停在营帐前。
“谁?”
梁越喊了一嗓子。
“王爷!皇上刚派人,请您和公子过去呢。”
是他手下的动静。
“知道了,马上。”
梁越回头的工夫,怀里的人已经逃脱出去,两脚踢了踢把鞋子甩飞,爬到里头去扯开叠好的毯子:
“谁跟你马上,我要睡了。”
温淮自顾自地躺下,把脚搭在他大腿上。
汝南王帮他把袜子脱下来,却低头在那血管分明的洁白脚背上轻轻一点。
小侯爷当即缩回毯子里:
“你!”
“娘子好好歇息,为夫走了。”
待他走后,屋里沉静下来,暖暖乎乎的,温淮就算不想睡,也没忍住合上双目。
在梦里,一幅幅经历过的,孩童时期到如今,还有未曾记忆的,一幕一幕如同走马灯般闪现。
有个长着龙头,身穿金黄色衣袍的人,冲他的眉心指了指。
蓦然惊醒,室内早已漆黑一片,温淮揉了揉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掉了冠,头发还乱蓬蓬的。
棉布帘子被人从外头掀开,梁越走进来,彩萍也点上了灯后出去。
“所幸你未出去,傍晚时候下了大雪,冷得很。”
男人下意识想凑近这样柔软的老婆,却想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退后几步。
温淮满头大汗,还没醒透,见他迟疑的脚步,下意识道:
“怎么了?”
“送你个小礼物。”
温淮歪歪脑袋,看着他从怀里蹑手蹑脚地抱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还会动?
“嗷呜——”
叫声很微弱,巴掌大的小狸猫连眼睛都还没睁开。
梁越把这小奶猫托到他眼前。
温淮又惊又喜,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接过来揽在怀里。
不论是纯白没有杂色的毛发,还是粉嘟嘟的肉垫,皆可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