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布置没有变化,炸鸡店的老板也如往常一样。

祁温想不通,为什么屋内原有的温馨感全都消失不见了。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少了一个祁桉吗?

心中烦躁不已,他甚至动手抓乱了打理得很好的头发。

077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识海里一直装死。

这种感情的事儿,原谅它是真的处理不来。

祁温烦躁了一会儿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拿出手机给自己定了两天之后的机票,打算先去把剩下的几个人给看了。

人一旦忙起来,心中杂乱的思绪就会少很多。

两天之后,祁温登机离开了本市,先去到了几人中离他最远的地方。

他打算以游玩的方式去剩余的几个地方进行查探。

飞机上,祁温闭目养神,心里却生出了一些报复的快感。

那个小兔崽子不是挺硬气的吗?说走就走。

那他也说走就走好了。

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不会遭遇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开玩笑,一个刚成年就能拿出一百万来还恩情的人,能是个蠢的?会用他瞎担心?

祁温嗤笑一声,敛了这些思绪,休息起来。

如果宋桉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一定会直呼冤枉,然后可怜兮兮的说他就是个蠢的,就需要他担心,没有他就会寸步难行。

可惜他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处理家族中人给他制造出来的一些麻烦。

昏暗的地下室内,宋桉靠坐在皮质单人沙发上,擦了擦额头上缓缓流下的血迹。

轻微的痛感并没有让他的脸色有任何的变化。

手中擦拭的布料被他直接丢在桌子上,他看着眼前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两个血|人,淡声发问:

“还是不愿意说吗?”

动过手之后,气血会不由自主的上涌,宋桉微哑的声音融合淡淡的语气,在狭窄阴暗的地下室内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左手在木质的桌面上轻轻叩动,一下一下的,节奏感很强,像是敲在了人的心上。

银色的腕表在他的动作下闪着微光。

眼前跪趴着犹如丧家之犬的两人身体僵硬了一瞬,感觉身上的伤口好像更痛了。

他们颤抖着,呼吸混乱又弱,像是随时都会断了生机一样。

回想起他们偷袭之后宋桉眼神中闪过的了然,还有对他们压制性的重击,他们再也忍不不了,只能磕磕绊绊的说出了实情。

“是咳咳……是您的叔叔和婶婶……”

宋桉眸光微闪,果然是他们。

整个宋家,能被他叫一声叔叔婶婶的,只能是他爸爸当初认为是最好的兄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