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无力抵挡,只能连连惨叫,他的眼球被抓破,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摇摇晃晃地在屋里乱走,踩到了地上的卡通包包,狠狠摔了一跤。

他瘫坐在地上,手在空中乱抓,想要求救,却不慎碰到了茶几上的一个老式暖壶,暖壶倒下,砸向了他的裆部。

暖壶内胆破裂,开水把他的裆部浇了个透。

“啊——”

男人发出了整栋楼都能听见的惨叫。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老婆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先前她还以为屋里那些声音是儿子“娶老婆”闹出的动静,听到这一声惨叫,老婆婆知道屋里肯定是出大事了。

她急忙掏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去,儿子转过头来,看到儿子的正脸,老婆婆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那个男人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像是一张由血织成的蜘蛛网。

老婆婆下意识地以为这些伤痕是柳叶挠的,她看向倒在地上的柳叶,疯狂地大喊:“贱女人,我杀了你!”

说着她就要朝柳叶冲过去,乐乐直接扑到了老婆婆脸上,让她亲自体会了一遍那些伤是怎么造成的。

乐乐挠了个痛快,这母子俩都失去了战斗力,鬼哭狼嚎地在屋子里乱成一团。

乐乐这才收回爪子,舔干净爪子上的血迹,优雅地走出了楼道。

楼道里传来响亮的脚步声,是警察来了。

苏木兰报警以后,警方根据柳叶的实时定位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乐乐挺起胸,积极地给警方带路,将一众警察带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的三人都受了伤,警方赶紧打了急救电话,把三人送到医院,

地板上有乐乐留下的血脚印,警方将乐乐作为线索带回了警局。

乐乐在警局住了一晚,它盘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闭着眼打呼噜,看它这么乖,警方也就没把它关进笼子里。

乐乐虽然表面睡着了,但耳朵却一直竖着,偷听着案情的进展。

“秦哥,医院那边来消息了。”一个年轻警察小跑着进来汇报情况,“受害人只是暂时性昏迷,现在已经醒了,身上有点擦伤,没留下后遗症。”

被叫做秦哥的男人没有抬头,面无表情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他干了十几年警察,听得出年轻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年轻警察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可是两个嫌犯的伤就重多了,那个儿子摘除了两只眼球,面部毁容,中度烫伤,并且永久失去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