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粥。”元芳昨天没跟来,到了晚上有人来找他去伺候,才知道自家少爷在侍郎府中了毒药。

“大夫说您现在不宜吃带火气的东西,便寻了些清淡得温养着。”元芳把粥放在桌上,看着自家少爷越发消瘦的身子,心口微酸。

以前老爷就不待见少爷,如今好不容易嫁了人,带着婿回来,竟还能在这里中毒。

也不知怎么弄的。

元芳走去帮少爷绞湿帕子,刚想擦拭忽然发现。少爷松开的领口处,有一个淡淡的红痕。

这痕迹并不明显,若不是恰好撞上,定不会在意。

巾帕被少爷拿走,动作间,后颈处好像还有一个。

元芳蹙着眉,暗生疑窦。

房梁上盯着的暗卫呼吸一窒,手一翻抓来一个瓦砾,准备在那人开口的时候,打落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徐月见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问。

元芳的拳头慢慢握起来,提气。

房梁上的暗卫随之心一紧,手里的砂砾半出。

“侍郎府竟然穷得连驱蚊的药草都不准备!”元芳气得跺脚,红着眼骂道:“也不知我们少爷身子娇弱,受不得蚊虫叮咬。”

上头的暗卫闻言,差点摔下房梁。

这都什么跟什么!

“嗯?”徐月见抬手摸了摸脖颈,他说怎么后面有点痒,原来是这样。

“没事没事,咱们也就住一晚,今天就回去了。”徐月见不在意地摆摆手,坐在椅子上开始喝粥。

梁上的暗卫见话题截止,赶紧闪身去报告消息。

“主子。”暗卫从窗户进来,准确降落在屋子中央。

沈衔青应了声,把册子丢在桌上,坐直了身子,“说吧。”

暗卫拱手把听到的消息一一复述出来,但到了‘蚊虫’时候,他卡了下才再度复述出来。

“蚊虫?”沈衔青不知该庆幸徐月见没发现,还是该庆幸主仆都是没心眼的人。

算了,左右有他护着。

没心眼就没心眼吧。

沈衔青走到窗边,看着面前的散布的花,抬手捻了下,柔嫩的花瓣散在他的手指上,点点汁水落满。

没和徐月见说昨日的事情,他是觉得不重要。他们本就是夫妻,拜过祖宗天地。再者说,也是为了解药才那样,何必出言。

若是真两情相悦,也来得及。

当天下午,徐月见才知道徐陵在打斗中,伤了脑子变成了傻子。而徐家其他的亲眷都被沈衔青收看待定,估摸着得去边关服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