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月见摆摆手,自有青衣太监上前。

“都听见了?那就拉下去,别平白站在这浪费空气。”

“是!”青衣太监悄无声息地招来几个侍卫,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把人拖下去。

“尔敢!”拓跋应瞠目,急急喊道。目光飞速看向平济,求救之意明显。

平济从劝不住拓跋应开始,就已经放弃。

他偏头不去看,拓跋应自己作死要去招惹摄政王妃,难道还准备让全族担着吗?若大王真要怪罪就怪罪他好了,他们的族人可都还要过冬,总不能害了他们!

拓跋应见状,心慌乱不止,眼见自己要被拖走,他正要大喊一声‘饶命’,却见周围人一瞬跪拜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旁的侍卫给压了下来,全身被扣住压在地毯。

赤狼族只跪狼神,拓跋应膝盖触地的瞬间就想起来,却忽然顿住。一个脚步走到他的身边,他歪着眼睛看去,正好看清衣摆上绣着的祥云纹和内藏的金线。

就因为他的出现,膝盖好像被突然定在原地,全身被压制得不能动弹。他后脊背猛然发汗,心中颤颤不已。

“何事喧哗?”沈衔青淡淡开口,横眉扫过站在旁边的群臣。

众人不敢与他对视,匆匆低下脑袋。唯独玉阶下的几位权臣夫人起身,对沈衔青福身,身侧的丫鬟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把刚才的情况一字不落地描述出来。

霎时,周遭感觉空气停滞一瞬,中央的男人眉目越发狠厉。

“太轻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地上,让周围人身躯一震。

朝廷的脊仗可不是普通的棍棒,而是装上了倒刺的木棍,一下都能让一个壮汉疼晕,更不论五十。

“王爷,到底是来贺寿的,不可见血。”李丞相从旁劝和,万寿宴万国朝拜,哪可公然对付其子。

沈衔青信手走上台阶,衣袍一掀坐在椅上,闻言抬眸道:“不若李相分担一二?”

这话一出,周边还想劝和的人倏然收回脚,李相的面色也僵硬了一瞬,难看地不敢再言语。

也不知是不是这诡异的气氛,让汗流瀑布的拓跋应昏了头,这人突然挣脱侍卫的桎梏,大喊:“王爷,求您为我做主。分明是王妃勾引在下,在下不从才惹出这等灾事来。”

他以为他说完能得到质疑,庆国保守,对这种事情自然避之不及。

却不想周围人投来了难言的眼神,从刚才起这个眼神就一直跟着他,好似他是什么跳梁小丑一般。

刚出声的李相面色变了又变,分外疑惑地盯着这胡渣渣的男人,而后快速退开回了坐席。

他刚才定然是疯了才会为这蠢人求情。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蛮样,也敢胡诌诌这等言语。他还当刚才是在说笑,现下在王爷面前都敢僭越,可见其子蠢笨如猪,其族忠心难料!

“噗呲。”

不知哪冒出一声笑意,连带起不少嘲笑。

拓跋应赤红着脸,大声问正中间的男人,“沈衔青,你当真不在意?不在意你身边那人可能并不爱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