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齐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愤恨,他痛恨有人和辰彦长着一样的脸,却做着腌臜事。
他揍了一会,心脏却愈来愈疼,疼得他仿佛快要窒息,他虽然处在上风,却反而如失败者一般,眼眸异常痛苦,从洛歌见到他的第一眼,眉角就一直蹙成一团,从来没有舒展过。
洛歌身子弱,经受不住他的殴打,疼得有些发昏,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在他即将彻底昏迷时,他感觉身上有些清凉的水滴不停的滴落在自己身上。
“辰彦,辰彦”“辰彦,辰彦…”
他努力的睁开厚重的眼皮,尽量让自己喘几口气,他发现齐佑在哭,像个孩子一样一边喃喃叫着辰彦两字。
洛歌感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酸楚,一时不知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那个欺负着自己只是为了怀念恋人的齐佑。
“别哭啊,别…哭啊”他用微弱的声音轻轻劝慰着他,在说了几句后,身上的人居然停了下来,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洛歌刚想稍微支起点身子,结果双眼发黑,径直晕了过去。
…………
“咳咳咳”“咳咳咳”一束光落在他脸上,刺的他不舒服,他嘶哑的咳嗽着,费力的摸着一旁的凳子直起自己快要断了的腰。
洛歌这才发现已经快到正午了,而他就这么躺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夜,唯独手给他松开了。
洛歌感觉头晕乎乎的,似乎在发烧,他动了动自己已经勒到麻木的双手,手臂上青紫的勒印触目惊心。
他用另一只手撑着地,费力的坐在凳子上捡着地上散落满地的衣服。
东一片,西一片,犹如破碎的心,一点点缝缝补补。
因为昨日的事,他一撅一拐的披着身上的衣服推开了门。
“你醒了”陈修宇瞥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原本漠视的脸变得更为不屑,随意把手里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撇“换了,公子要带你走”
随后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洛歌握着手里的衣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轿子上,陈修宇拉开轿帘,齐佑闭着眼睛
在里面端坐着,压根没有理洛歌。
洛歌也知道自己身份卑贱,舔了舔唇怯怯的找了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既不会打扰齐佑,还能随时伺候他。
因为昨夜的磋磨,洛歌坐在椅子上异常难受,想微微扭动,又怕遭到齐佑的训斥,索性一个人低着头咬着牙默默忍受着。
洛歌到现在都不知道齐佑是什么人,但想来能认识萧公子,肯定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他嘴里的辰彦又是什么人呢,看齐公子的神情,自己应该同辰彦公子很像吧,辰彦公子真的好幸福,不像自己金玉其内败絮其中,如一件装饰精美的匣子可以供人随意取乐,又如垃圾一般可以随意丢弃,他想着想着头疼的难受,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额头很烫,应该是昨夜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