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满是炮火和烟味和浓烈的血腥气,整个大地不停的遭受炮火的打击,断壁残垣,月亮孤独的悬在空中。

又是为期两个月的厮杀,北境眼看就要粮食不足,却迟迟没有赶来援军。

将士们都疲于作战,每天军医都要治疗数千名战士,照这样下去,阜国的军队很快就要败下阵来。

“报”齐佑正瞅着地形图忙的焦头烂额时军帐外有个士兵叫喊着。

“进来”

“参见佑王殿下”士兵呈上一封书信。

他快速接过,可里面的文字却给他当头一棒,齐佑难以置信的捏着手里的纸,胸腔久久不能平息。

“怎么回事?”梁辰彦在一旁急切的问道。

“父皇…”齐佑双眼发红“他和赵国讲和了”

“什么!”这几个字也令梁辰彦周身一寒,谁都知道讲和的话必会涉及割地赔款,前线浴血奋战后方居然想苟且偷生仰人鼻息,这怎么能不让将士心寒呢

齐佑攥紧了拳头咬紧后槽牙“还要我携十城为礼去赵国当质子”

梁辰彦听完感觉眼前似有一团浓雾,看不清方向,也看不到前途,甚至他背后的刀伤都未来得及痊愈,“皇上…怎么可以这样,他把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当什么了”

“奸臣当道,国之患矣”齐佑一拳砸在行军桌上,顿时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圣命难违,盛和三年佑王齐佑和他的侍卫梁辰彦还是远赴了赵国。

“佑王殿下,这就是你们二人的住处了”一名赵国的宫侍推开木制的栅栏带着他们走到一处雅阁内,宫侍的语气客气中带着几分冷淡。

雅阁的四周糊着泥墙,几株杨柳无精打采的随风婆娑,院内杂草丛生,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清居阁”梁辰彦看着上面略显简陋的牌匾念了出来。

“可能阁内目前东西并不全,若是有需要的王爷和大人可以随时告诉我”宫侍说完便离开了。

齐佑随便推开其中一间房屋门,漫天的灰尘落了下来,呛的他不停的咳嗽。

“这是多久没住人了”他用手扇着面前的灰尘。

“佑哥,你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一遍”梁辰彦说完便撸起袖子拿起扫帚准备打扫整个院子。

“我陪你吧”梁辰彦感觉身后传来齐佑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一丝落寞。

“好啊”他转身嘴角尽力勾着一抹闲适的笑意“那齐佑哥哥就擦拭一下这些座椅吧”

随后俩人又再次没有了话,只是专注着手头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