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在吊床上都紧张死了,他制作吊床的布料本来就不是很结实,而且绑住吊床的那两棵树也只有他两只手臂那么粗,说不准这么一晃就断了。

他本来也不想让这么细的树从这么小就开始“营业”,可他逛完了整个院子,发现整个院子的植物除了满园的墨菊,就是这两棵小树了,其他的除了隐藏在花丛中的杂草,就没什么了。

顺着面前惊慌之人的意思,容知颂停下了晃树的动作,故作不解道:“这本来就是孤的房间,如何不能回来?”

话说一半,容知颂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将矛头指向面前以缓过心神的人,“到是顾世子不请自来,是孤府中没有你满意的房间吗?”

以至于专门搭个吊床,在这堵着他。

顾肴知道对方心中不悦了,可那有关他什么事?

然后,他极其悠闲自然地又躺回了吊床上,开始回应对方的质问,“你出门回来是把眼珠子给落外面了?”

容知颂眉头一皱,面上怒极反笑,上一个这么骂他的人可是早已经变成“护花使者”了。

顾肴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周围的气氛从不悦转变为愤怒,心中不由得怂了,毕竟之前惹恼对方的后果就是到现在,他的脑袋瓜子还时不时作痛。

顾肴刚想要起身远离这“危险”地带,容知颂就先他一步,弯腰俯身,双手撑在吊床两边,将顾肴困在了吊床和自己胸前的这一方小天地里。

如同恶魔降临世间一般,对着顾肴说道:“顾世子,和孤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怕再多一个‘忌日’吗?”

顾肴身体一僵,但他对于刚刚的话也只害怕一瞬间而已,作为一个经常被恐吓的小可怜,他已经锻炼出免疫力了。

除非遇到比对方还变态的人,否则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一直做到心无波澜的。

“说到忌日,本世子就想起一件事来。”

顾肴一把推开对方撑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坐直了身体,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对身边面露不解之人说道:“本世子怎么说也有三个忌日了,你作为害死本世子三次的罪魁祸首,难道不该给我纸钱吗?”

接着,顾肴伸出五根手指头,对着愈发不解的容知颂大声道:“五百两黄金!”

容知颂这才反应过来,面上一脸一言难尽,对方这是再问他要……纸钱?

顾肴见对方没反应,以为对方不愿意,就极不不情愿地收起了一根手指,气势稍减,“四……四百两黄金总行了吧?”

他并不是真的缺钱,就是单纯的想宰对方一顿,以此来缓解自己心中残存的怨气。

“顾世子的行为可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

容知颂的调侃的话没说完,就被另一道由远及近的大嗓门给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