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方身上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还没有展现出来,容知颂心中不由得想到。

顾肴在太子府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心中的别扭消散,说着要去湖心畔的另一个人才悠悠然的从府中走出来,甚至还新换了一件衣服。

这狗逼居然嫌弃他!

顾肴收起脸上的不满,撇撇嘴,没好气道:“太子殿下您家的马车呢?本世子都在这站了有一会了。”

“让顾世子失望了,孤今日不打算乘坐马车出行。”容知颂淡然道,顺便留意着顾肴的表情,希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到有意思的变化。

果然,顾肴满脸,写满了震惊,堂堂太子出门居然不坐马车!

可对方行,他不行啊,他的腿到现在都还有点酸痛,再让他走去湖心畔,那他这几天的伤不就白养了吗?

“不行,本世子要坐马车去。”顾肴态度强硬道。

容知颂没有明确表示同意,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着顾肴说道:“或许,顾世子又想感受一下如同那天夜里的‘不安生’了。”

顾肴听完稍显一愣,略思索了一会儿,才面露同情道:“你这太子当的……可真是不容易。”

毕竟,光天化日下,刺客都敢劫车刺杀,顾肴心中还是很可怜对方的,不仅睡觉睡不安稳,就连玩也玩不尽兴。

容知颂并不是故意这样说吓唬顾肴的,聿风被派去侯府通报,他身边就没什么可信之人了,在这种情况下乘坐马车可不是明确之举。

他眸中阴鸷一闪而过,这些不知死活的蝼蚁从他回来以后,就一直看不惯他当太子,更有甚者暗地里派一波又一波的刺客来刺杀他,且见在府中杀不死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马车之上。

看来他得给这不安分的人来点教训了,即使这个太子并不是他愿意当的。

顾肴突感背后发毛,见身边之人眼中溢满隐晦,他就知道对方肯定又在心里别什么坏招了。

只希望这次的倒霉蛋不是他。

容知颂发觉顾肴的小动作,也没同他计较,一言不发地就朝湖心畔方向踱步走去。

顾肴见状,连忙跟上对方,嘴中嚷嚷道:“等我一下。”

这一路上,顾肴一直在不停的探头探脑超周围打量,直看得身边之人忍不住停下脚步,不耐道:“你在看什么?”

顾肴急忙刹车,讪讪地摸了摸鼻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我这不是怕有人来刺杀吗。”

毕竟他现在跟在对方身边,和对方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若真有不知死活的刺客来刺杀,自己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容知颂不屑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安慰,“有孤在,那群蝼蚁还不至于能进顾世子的身。”

“啊?这样吗?”

顾肴心中是有点吃惊的,他知道对方会点武艺,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三次,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的武艺竟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