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是雕刻木雕的时候伤到的?”

见顾肴主要自己手上的伤,罗子章连忙将手背在了身后,声音紧张道:“顾世子,不碍事的。”

对方的手到底是为了感激自己而受伤的,顾肴还是想要再仔细检查一下,“你伸出来,我看一下。”

可对方怎么也不肯再将手伸出来,“不……不碍事……”

“罗先生不如伸出来,孤也想悄悄。”

二人的拉扯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顾肴转头就看见容知颂正朝这走来。

容知颂走过来,先看了一眼顾肴手中的木雕,又笑着对罗子章道:“罗先生是为了孤的表弟才受伤的,孤作为表哥,也该表示一番。”

罗子章听到这话,也不好再推脱,他将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拿出来,展现在二人面前。

顾肴一惊,因为透过白色纱布,可以看到有些许的血迹透出来。

“欸?你干嘛!”

顾肴赶紧伸手抓住了容知颂的手腕,他没料到容知颂居然伸手去解罗子章手上的纱布。

这要是真解开了,一不小心被感染了,罗子章的手就要废了,顾肴心中不自觉的的冒出几分怒意。

“孤只是想看一下罗先生的伤有多严重,唔……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对方毕竟是太子,罗子章不敢犹豫,就要抬手去解纱布。

“不准解!”

罗子章被顾肴这一道略带愤怒的声音给整的不知所措,瞬间就有些哭腔,“顾世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顾肴有点头疼,再开口时,不禁放缓了声音,“我不是在凶你,纱布解开的话,很容易感染的。”

接着将头转向容知颂,声音又带上了气氛,但又念着旁边有一个容易受到惊吓的人,他一把拉起对方就朝远处走了几步,直到确保罗子章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后才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拆罗子章手上的纱布?”

顾肴不理解,但也相信以对方的智商,这么做应该也是有缘由的。

“唔……”容知颂略一思考了一下,就接着对顾肴认真道:“或许就是好奇伤口长什么样吧。”

听到这个理由,顾肴嘴角不禁抽搐几下,这是没见过伤口吗?不是搁他身上还亲手捣鼓出几个伤口来着吗?

顾肴很无语,但对方已摆正神色提醒他道:“顾世子,再耽搁下去,大理寺就该散值了。”

差点忘了正事!

顾肴赶紧又拉着容知颂回到了罗子章身前,略带歉意道:“罗先生,我还要去大理寺,你要不先回去,待会我会让人给你送些伤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