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容知颂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顾肴心中所想,“顾世子刚才似乎是做了噩梦,突然就开始咬自己的舌头,孤想要阻止你,没想到你竟咬了孤一口,所以孤只能用一杯冷水将你泼醒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容知颂勾唇一笑,接着说道:“这么算来,孤还是顾世子的救命恩人呢。”
顾肴将头扭过去,声音若有若无回道:“嗯。”
如果不是容子颂耳力极好,或许就听不到顾肴的这一声回应。
“我要沐浴。”
“顾世子是又想体验一把昏倒的感觉吗?”
顾肴又被呛了一句,心中发闷,自闭似的将自己裹成刺猬,他知道刚退烧是不能洗澡的,但是衣服黏在身上也太不舒服了。
可被人直接回绝,就是另一码事了,顾肴表示很不服。
容知颂走到床前,将裹成刺猬的顾肴给拔了出来。
“你干什……”
“顾世子晕倒可不单单是因为风寒。”
顾肴刚捂出的热气被容知颂这么一扒拉,一下子全没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是因为风寒,那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有人要害……”
他停下了,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没有否定他的人,不可置信道:“不会真的有人要害我吧?”
容知颂只是将太医的话复述了一遍,“太医说,你是因为吸入了木罗香,才导致的昏倒。”
“木罗香?”顾肴满头雾水,那是什么?
“木罗香无味普通之人闻之,并不会有大碍,因着它具有驱散蚊虫的功效,便有不少的世家权贵在家中使用。但此香体弱之人,就比如感染风寒的顾世子你,闻了此香不久就昏倒了。”
容子颂将目光锁定顾肴,声音中带上了些许压迫,“所以还请顾世子好好想想,自己在哪闻到的这个香,毕竟如今以入秋,早已不是使用此香的时候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顾肴转动着自己还有些迟钝的大脑,好一会儿猜一拍大腿,对着容知颂坚定道:“户部侍郎府!”
容知颂眉头一皱,他记客堂里似乎并没有香炉。
顾肴又接着说道:“在任尚书身后,我也是过去倒茶的时候才注意到那个香炉的!我就说嘛,我过去的时候怎么会恍惚一下,原来是木罗香搞的鬼。”
容知颂勾起一丝了然的笑,语气肯定道:“看来有人要害任尚书啊。”
想到任尚书咳嗽以及吃药,再结合一下容知颂的话,顾肴恍然大悟,他只是闻了一会儿那个香身体就遭不住了,更何况是任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