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画的主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顾肴只能将几个画缸里画一个一个打开,挨着找了。

随意打开第一幅画,顾肴就猛地将画给合上了,同时面红耳赤起来,心也突突突地乱蹦。

没人告诉他原主竟然喜欢这个啊!

顾肴心中欲哭无泪,刚刚到那幅画上画着是一个裸露衣服的男子,而且还是该漏的地方都漏了,不该漏的地方也漏了!

看着剩下的画,顾肴脸不禁哭丧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剩下的画里到底还有多少张这种类型的画。

顾肴现在就想回道当初,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将容知颂的那幅画和这些画给放到一起了,他就应该找个神圣的地方给供起来的。

容知颂也注意到了顾肴这边的不对劲,接着便皱着眉头走到了顾肴身边,而顾肴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想也没想就将手中那张“少儿不宜”的画给藏到了身后。

“拿出来。”

顾肴本不想将画给拿出来的,但看容知颂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就犹犹豫豫地将手中的画给递了过去,顺道还给自己找补,“我也不知道这画是怎么跑到我房间里的……”

毕竟这是原主干的,和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容知颂打开画,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将画合上后,便将目光转向了顾肴。

顾肴被看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心里使劲的想着对策,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就让他给碰上了!

“顾世子的品味不过如此。”容知颂说完就将画给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准确无误的将装着自己画的画缸给拿了出来,也没管顾肴爆红的脸就转身离开了。

顾肴心中忍不住呐喊,自己怎么就把太子府的画缸和他们侯府的画缸样式不一样这事给忘了啊!

要不然,方才也不会这么这么丢脸了!

一想到这些画令自己如此尴尬,顾肴心里就很憋闷,他想也没想就将这些画全都拿了出来,在屋子找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给藏了起来,到底是原主的东西,他也不好直接给扔了。

等忙完了这件事,顾肴才觉得脸上的热气降下去不少,看来他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将从侯府带过来的行李物品进行一遍大排查了,看看还有没有像方才那些画一样的漏网之鱼存在。

接下来的几天,顾肴一直窝在院子里养伤,虽然还是和容知颂抬头不见低头不见的,但一般顾肴不住人惹容知颂,容知颂是很少主动开口的。

天也越来越冷了,顾肴就愈发的喜欢在正午的时候躺在吊床上晒太阳,毕竟是真的暖和。

这天顾肴正眯着眼躺在吊床上享受美好的太阳浴,一道阴影就罩了下来,将阳光给遮挡了大半。

顾肴睁开眼,果然是容知颂那家伙,他顺势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的,“有事?”

“今晚皇宫有家宴,你也要去。”容知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