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容知颂抬头,虽然他在笑,但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现在心里并不愉快。

不过呢,顾肴才不会惯着对方,毕竟经过这两次的夹菜又被夹出,他心里的胜负欲已经被激起了,连说话都带上了几分不服输。

“浪费粮食可耻,你赶紧吃了吧。”

这次容知颂没有把碗里的肉菜给夹出来,但也没有碰它们。

等将碗里的饭吃完后,容知颂抬起头,刚要开口说话,嘴里就被人给塞进了一个东西,连他都没有来得及躲开。

是一块鸡肉。

容知颂皱起眉头想将嘴里的鸡肉给吐出来,但接着他便发现这鸡肉的味道似乎还不错?

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下咽。

见容知颂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顾肴心里就特别舒畅,脸上也不禁带上几分得意,他就知道没有人都够抵抗住宫爆鸡丁的美味。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顾肴问道。

容知颂将嘴中的鸡肉咽了下去,又喝了口水,才启唇道:“还不错。”

一旁的容九华一直注意着容知颂和顾肴之间的小互动,面上浮现出这些年都不曾有过的笑,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能给和旁如此轻快的交往,虽然不是与她,她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还是欣慰更多一点。

因此,容九华看向顾肴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慈爱,祈安侯这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或许那件事,顾肴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心中拿定了主意,容九华就开口打断了容知颂和顾肴之间的“小打小闹”,对着容知颂,稍显小心翼翼道:“一个月后,便是你父亲的忌日了,朕……忙于朝政,实在无法脱身,不如这次便让肴儿陪你一同去永州吧,明年朕再陪你一同前往可好?”

之前她也是好几次因为朝政而陪着容知颂一起去永州,只能给容知颂一个明年的承诺,但年复一年,她总是被朝政拌住脚步,好像配着自己儿子去永州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可这也没有办法,从她成为帝王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了自己的自由,她的一生都将为中朝的繁盛而奉献,所以每次她都是等朝政忙完后再自己一个人去。

不过自己的儿子可能并不知道,只以为她看权利重于一切,或许这也是这些年来他怨她的一个原因吧?

今年北漠与中朝交恶,边境实在不安稳,令她十分头疼,着实不能现在就启程就去永州了,这一年她又不得不食言了。

“嗯。”

容知颂极为冷淡应了一句,从他话里并不能听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而顾肴坐在一旁则听得一脸茫然,永州?容知颂去祭拜他自己的父亲他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去?

但这到底是女皇发的话,而且当事人也同意了,他也不能这个时候再跳出来唱反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