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心里这一路上都没有想明白,看向容知颂的目光里暗含着许多的不懂。

“顾肴。”容知颂停在脚步说道。

容知颂这一声叫地很低沉,但顾肴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嘲讽,令顾肴心头一跳。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容知颂说完,也不等顾肴的回应,就进入房间将门关上了,只留顾肴一个人站在门边愣神。

容知颂……这是什么意思?

顾肴没明白,可对方明显已经不想多说了,他也不能继续跟在人屁股后面追问。

就在他打算关门进去的睡觉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顾肴下意识地要扭头看,但他头都还没抬起来,耳边就突然穿来一声稍显熟悉尖叫,声音之大,令顾肴不禁侧了侧头。

“是你!”

方既白看着站在他隔壁房间门口的顾肴,脸上满是震惊,“你竟然为了要本公子道歉,都追到这来了!”

顾肴:“……”

“本公子告诉你,要本公子回去道歉是不可能的!”

说完,方既白没给顾肴说话的机会,“啪”地一声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顾肴:“……”

他可是真是太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居然养出这么一个傲娇的不行的小屁孩,让他道个歉跟要他上刑场一样。

顾肴撇撇嘴,他前脚刚一进门,隔壁的房间又”啪”地一声打开,房间的主人“嗖”地一下从他身边快速走过,像风一样。

还特别别扭地搁顾肴的耳边别扭地留下一个一句话,“本公子就是单纯要去如厕!”

顾肴:“……”其实上个厕所大可不必和他说。

第二天顾肴睡得正香,就被聿风的敲门声给吵起来了,他拿被子捂着耳朵,敲门声还是一阵一阵地往耳朵里跑。

这次容知颂和顾肴明面上的小厮就是聿风,一直在赶马车,同时护卫他们的人身安全。

顾肴原本也想把谭生给带上的,但他爹不知道在哪整的泻药,连谭生这么一个身体强壮的习武之人到现在身体都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最后,顾肴实在是受不了耳边不停的敲门声,一脸起床气地从床上爬起来,来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把门给从里面猛地打开。

眼都没完全睁开,就语气极为不满地说道:“敲敲敲,不知道这个点我……容知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