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容知颂亮出太子身份以及自己亮出祈安侯世子身份去让大牢放了方既白和东东是行不通的,毕竟他和容知颂此次前来永州就是特意隐藏了身份的,若真的说出去,于他们的安全也是隐患。

想也没想,容知颂就接着回道:“没有。”

顾肴:“……”

至于回答的这么干脆吗!

顾肴撇撇嘴,也没多说什么,现在方既白和东东应该还在大牢里,既然容知颂在永州城没有什么人脉,那他要把人给从牢里捞出来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不过他可以先去永州城大牢里花点钱见一见方既白和东东,同时问一下方既白的身份,好通知方既白的家人来牢里将方既白和东东给捞出来,反正这方既白的家世肯定不低,捞个人肯定还是很轻松的,毕竟没人愿意跟权势和金钱过不去。

拿定了主意,顾肴拄着拐就要向楼下走去,他还没吃饭呢,得先吃完早餐再去永州城大牢,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你去哪?”容知颂上前,抓住顾肴的拐杖,阻拦住顾肴的步伐。

“吃饭。”顾肴回道,然后他试了试从容知颂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拐杖,却发现并不能成功。

“你干……”顾肴话说一半就被容知颂开口给打断了。

“永州城大牢不必去,不如在客栈养伤。”

顾肴有一瞬间的震惊,容知颂竟然能猜透他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但转念一想对方的脑子一直都很聪明,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容知颂为什么不让让他去永州城大牢,那地方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方既白和东东那两副小身板,进去了一夜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住进大牢。”容知颂松开握住顾肴拐杖的手,对着顾肴笑道。

顾肴不禁皱了下眉头,面上疑惑更甚,容知颂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知颂也注意到了顾肴面上的疑问,便开口解释道:“方既白的小厮东东腰间别着的玉牌是永州城刺史府的出行令牌,而方既白身上穿的是用永州城少有的蚕丝纱衣,每年只会有少许送到刺史府,其余的直接进贡至京都皇城。”

顾肴:“所以你的意思是方既白和东东是刺史府的人?”

容知颂:“现任刺史家有三位公子,大公子为庶子,三年前已故亡,二公子虽是养子,但一直随父从馆,只剩一位三公子,刺史嫡子,所以你觉得永州城的大牢敢关他吗?”

顾肴心里还是有点震惊的,他是想到方既白的出身非富即贵,但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刺史府家的公子。

怪不得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让他在永州城混不下去这种话,毕竟对方完全有这个资本。

饭还是要吃的,顾肴和容知颂在楼下吃完了早饭,顾肴的心里还是不放心,方既白毕竟救过他一命,他得确认对方是否是真的安全,要不然他心里总是不安稳。

“我还是去一趟永州城的大牢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