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现在就是觉得尴尬,外加一丝不好意思,他拿起一旁的化瘀消肿的药就往床那边蹦去,想掩饰自己的小尴尬。

但为什么容知颂会跟在他后面,也来到了床边!

顾肴:“你跟过来干嘛?”

容知颂:“给你上药。”

顾肴:“不是已经上完了吗?”

顾肴一脸懵逼看向容知颂,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还留在他房间里。

容知颂的视线转向顾肴的脚踝,也没等顾肴同意,就将顾肴的鞋袜脱下,接着就拿过了顾肴手中的伤药,倒出一些在手上,揉开后就敷在了顾肴的脚踝上按摩起来。

顾肴想把脚伸回来,但对方手法太好,令他的脚踝处的酸痛剪除了不少。

“你学过按摩?”顾肴问出心中的疑问。

容知颂闻言一顿,接着轻轻回道:“嗯。”

“你会的还挺多哈。”

“嗯。”

窗外秋风阵阵,屋内一片岁月静好,顾肴和容知颂一起难得有这么舒适的空间存在。

“对了。”顾肴想起正事来,问道:“永州的结阴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提到结阴婚,容知颂语气中就不由得充满轻蔑,“不过是陋习,竟还有人推崇。”

顾肴认同般点点头,他的想法和容知颂是一样的,今天早上他让店小二去给他买拐杖时,就打听了。

结阴婚先前在永州城是极为常见的,后来换了几任刺史,就慢慢禁止了,尤其是到了现任的方觉方刺史,极为抵制结阴婚,还推出了不少法规规范。

如今这结阴婚在永州城明面上就基本看不到了,但暗地里还是有那么几个知法犯法的人存在。

昨晚的那具被结阴婚的人就是方刺史的大公子,这么看来的话,这江家可要倒大霉了。

容知颂:“你在想什么?”

顾肴:“想方刺史和江家。”

容知颂:“哼,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顾肴:“……”

顾肴往外瞅了瞅,不由得送了口气,得亏这话没被别人听到,在人家里说人主人的坏话,也真是敢。

况且在这永州城里,方刺史清正廉洁,全心为民,可是有很多的拥护者的。

“方刺史人挺好的,你怎么能将他和江家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