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要带我去挖坟?!”顾肴闻言不仅拔高了音量,这是刨坟上瘾了?

“嘘嘘,小声点!”方既白连忙起身搁这丝巾捂住顾肴的嘴,跟做贼一样往旁边又瞅了一圈,确信没有外人,才放松下来。

顾肴:“……”

搁自己家,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我不去。”顾肴回过神考虑了一下回道。

“这次我们白天去。”方既白略带祈求道。

“刨坟是折寿的事情啊!”

“那又怎样?”方既白声音突然坚定起来,带着些许伤感,“棺材里躺着的是从小疼我长大大哥和我从小宠到大,最为黏我的小妹,我不刨,怎么让他们在地下安息?”

顾肴闻言顿了一下,“好。”

方既白眼睛又亮了起来,“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留下来了?”

顾肴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方既白在给他下套呢,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嗯。”

要问他为什么要选择去,他也说不明白,可能是听了方既白的话后,发觉对方和他一样都是重感情之人,所以才感同身受,遵从内心便同意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顾肴就从床上醒来了,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顾肴知道容知颂没有说气话,对方要回京都去了。

听到有脚步声朝自己房间这边传来,顾肴心中有点慌张,下意识地就又闭上了眼睛。

但脚步声在门外便停止了。

是容知颂吗?顾肴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不禁想到,可门那边一直不传来开门的声音,所以他也不能确认。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肴都要躺在床上重新入睡时,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顾肴心中闪过一丝失落,是他还没有睡醒恍惚的吗?

啊啊啊!不想了!顾肴将头埋进被子里,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帮方既白的忙,就不能再后悔了。

这么想的,顾肴便又重新睡了过去。

就这样顾肴在刺史府和方既白一起养了小半个月的伤,两人走起路来才不那么费劲,便决定将去刨坟这件事情提上日程。

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方既白还在被方刺史禁足,而且时不时的派人来看一眼,要出府可能就要废一些功夫。

不过顾肴还是低估了方既白,在他们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方既白就已经让东东做好了准备, 他们具体的计划是东东装作方既白迷惑府中小厮的视线,然后就等他们伤养好了的那天他和方既白一起从后院荒废宅院的矮墙处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