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这才来到方既白身后,面色有些犹疑,“那你撑稳些。”
说罢便将自己的一只脚踩到方既白的肩膀上,一个借力,将另一只脚也踩上了方既白的肩膀。
一时方既白不禁闷哼一声,略带不满道:“你怎么这么沉啊!”
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就算他爹打他他都不曾感到如此憋闷!
顾肴:“……”
但此时顾肴懒得和方既白逞口舌之快,因为他现在站在方既白的肩膀上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都能掉下去一样!
“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顾肴语气中充满担忧,他的担忧不禁来自于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所考虑,也来自于为方既白这小身板而担忧。
“我可以!”
许是男孩子都有不服输的心气神,方既白回答顾肴的话很是坚定,他双手扶着墙,咬着牙盯着顾肴的压力,一点点的站起来。
顾肴再上面都不敢乱动,只能顺着方既白把他往上送的力量,一点点的去够墙头。
这个过程中,顾肴能够明显感受到脚下之人呼吸愈发地加重,身体也微微地颤抖,十分的吃力,但他马上就要够到墙头了,也不能半途而废。
“再……再高点……”
顾肴费劲地够着墙头,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已……已经最高了。”方既白略有些吃力地回道。
“你再踮踮脚,我马上就够着了。”
无奈之下,方既白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踮起了一点脚,成功让顾肴够到了墙头。
待顾肴爬上去,方既白瞬间觉得浑身轻松,他想直接席地而坐休息一下,可他又洁癖,忍受顾肴踩在他身上已是极限,更何况再坐到脏兮兮的地上!
“快,拉住我的手。”顾肴在墙头调整好坐姿,跨坐在上边,左手支撑住身体,爬在墙头朝方既白伸出了右手。
方既白没有迟疑,抓住顾肴的手,终于在顾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二人成功的爬到了墙头上。
墙外面正好有一棵小树,他们借力撑着小树就下去了,到是比爬上来省了不少的力气。
剩下的路就好走了,顾肴和方既白拿起提前藏在外面墙下的刨坟工具就到车行租了辆马车往城外刨坟目的地赶去。
去的路上正巧经过顾肴和容知颂来永州时吃过饭的小馄饨摊,顾肴便叫住方既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方既白也饿了,就同意了,二人在馄饨摊前下了马车,找了个位置坐下。
“来两碗馄饨。”顾肴往手上哈了口热气,这深秋的早上还是有点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