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躺着的不仅只有薛瑶瑶的尸身,还有一个年龄相近的少年的少年的尸身,结合前面老摊主让他帮忙找薛瑶瑶的事情来看,老摊主并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已经死了。
顾肴手上因为用力青根暴起,这不用细想,面前的事实都表明薛瑶瑶死后被带去结了阴婚,可具体是如何死的,他不敢细想,或许是因故死亡被带来结了阴婚,又或许是被人给杀害了以后,特意用来结阴婚的……
如果是后者,这不就是这不就是谋杀吗!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永州城不是禁止阴婚吗!
顾肴周身的怒气连站在旁边的方既白都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方既白心中有些担忧,“你怎……嘶……”
后背突然被掼在了棺材上,产生的疼痛令方既白不禁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心中便也溢满了怒意,“顾肴你干什么!”
“你爹不是永州城刺史吗?他不是最为禁止配阴婚的事情吗?为什么这种情况还会出现?为什么他不管!”
顾肴拽住方既白衣领的手用力到发白,还带着一丝的颤抖,他不明白,明明几天前还鲜活的少女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方既白被顾肴的接连质问给问的心头不断窝火,没有丝毫犹豫,他抬起拳头就朝顾肴的脸上招呼过去,顾肴因为正在愣神,所以没有注意到朝自己袭来的拳风,被打了个正着。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顾肴跌坐在地上,眼中还是带着几分心痛与茫然,半响,他才轻轻的开口,“她才十三岁啊……”
这话使得在一旁生闷气的方既白一顿,他看向顾肴,心中的怒意淡了不少,转而带上了抑制不住的怅惘,“我小妹也才十三岁。”
一时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林间只剩下秋风的呼啸声,以及萦绕在两人身边的悲伤。
“你没有问过你爹吗?”顾肴也缓过来了,抬头看向方既白,怕方既白没明白他的意思,又补充道:“关于永州城下辖地少年少女失踪的事情。”
“没有。”方既白回道,接着他有些无力道:“我父亲不让我掺和这件事。”
“为什么?”
方既白蠕动了几下嘴唇,才终于开口道:“我当时是自己偷偷跑出去找的,因为这件事情和我父亲闹的有一点僵,哪还敢跟我父亲说这件事?但我给我二哥说了,一般我二哥知道了我父亲也就知道了,不过他说会先帮我调查一下,就是现在也没什么消息。”
顾肴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有说出口,这永州刺史果真如传闻中的那么好吗?为什么对于这少年少女失踪的事情,特别是结阴亲这件事,并不如传言中的那么排斥反对,还是结阴婚这件事上面有什么人护着,所以方刺史才不愿调查?
方既白看透了一点顾肴的心中所想,下意识地开口道:“我父亲是好官!”
所以这件事情没有进展和他爹没关系的!方既白在心中补充到,他是在百姓对他爹的称赞中长大,他爹很宠他,即使现在他们之间因为这些事情闹了些矛盾,但他内心还是崇拜和向着他爹的。
“嗯,我知道。”顾肴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先将棺材复原吧,然后再去刺史府找……算了,你找些你信得过人来将瑶瑶接出来,顺道教训一下这户用瑶瑶配阴婚的人家,如果能问出是谁帮着他们配阴婚的就更好了,最好不要惊动你父亲和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