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了。”顾肴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反过来握住容知颂的手,将容知颂给拉进了刑部大牢,进去走了几步,顾肴就停住了脚步,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蒋映具体在哪个牢房。

容知颂像看透顾肴内心一般,不禁宠溺一笑,拉起顾肴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边。”

顾肴像个小鹌鹑一样跟在容知颂身后,由于大牢里光线太暗,自然没有人看到顾肴通红的双耳。

容知颂停下了脚步,顾肴也跟着停下来,抬起头他发现这间牢房很熟悉,正是之前他被关的那件。

一旁的官差已经换人了,看穿着应该是太子府的侍从,他将牢房门打开,顾肴和容知颂就进去了。

第一眼顾肴就看到了被绑在刑架上的蒋映,蒋映的身上已经多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伤,连手掌都被捅穿,就好像有人将他之前受的刑,又在蒋映的身上复刻了一遍。

顾肴的眉头微微皱起,容知颂便抬手将顾肴的眼睛给遮住,声音轻柔道:“如果接受不了,就不要看了。”

“没有。”顾肴将容知颂的手给扒拉下来,接着转头看向容知颂,非常认真的问道:“我之前也这么邋遢?”

容知颂微微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顾肴说的是什么,如今再回想起那天进入牢房,第一眼见到顾肴毫无声息的模样,他的心还是能感受到丝丝的抽痛。

“没有。”容知颂将顾肴散落在身前的头发给拂到了身后,“他比不上你。”

顾肴闻言眼睛一亮,这是在夸他吗?

尤其是容知颂那认真的神情,令顾肴着实是移不开眼,直到被绑在刑架上的蒋映转醒,顾肴才尴尬的将头给移开。

“太……太子殿下!”蒋映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容知颂,情绪瞬间就激动起来,“我……我错了,我不该将顾肴给带到这里来,我……我没想杀他的,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

“哦,是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蒋映这才看到容知颂身后的顾肴,“我……我我真没想杀……”

“那之前京郊武场的事……怎么说呢?”顾肴在刑架上挑挑选选,拿起一根较粗的银针。

其实,经过这几天的缓冲,已经容知颂的陪伴,他对这些刑具虽然还存在着些许生理上的厌恶,但并没有开始那么严重了。

而容知颂听到顾肴提京郊武场的事,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不禁看向顾肴,对方还有事瞒着自己。

顾肴没有察觉到容知颂的目光,他拿起那根银针就来到蒋映的眼前晃了晃,“怎么,还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不不不……顾顾世子,我我当时也没想让你从马上摔下来摔死,我只是想让你摔瘸……”

“呵。”顾肴的怒火更甚,蒋映不知道的是原主已经在那场坠马事故中死了,可这件事他又不能直接告诉蒋映,只能自己在心里为原主明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