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东宫留宿过一晚,如今再次入住,顾肴的心态都不一样了,他从一进门就开始打量起了东宫。

上次在这住得那一晚,他心里多少是带点不情愿的,所以并没有多注意这东宫的布局,如今一看这东宫是真的大而豪华。

“这就是你小时……八岁以后长大的地方?”顾肴满怀兴趣地拿起架子上的一个泥人问道。

“嗯。”容知颂轻轻回了一声,“十五岁,我就建府了。”

十五岁?顾肴思索了一下,在现代才刚刚上初三的年纪,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住了?还是住太子府那么大一个地方。

“你……不孤单吗?”顾肴看向容知颂,若是住在宫里,还有女皇在身边,多少是有点人气的。

“没感觉,或许有吧,但这宫里和宫外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容知颂的语气里带上了丝丝的自嘲。

顾肴走过去抱住了容知颂,容知颂也回抱起顾肴,顾肴手臂的力度又加大了些,“以后,有我陪着你,你就再也不会孤单了。”

他现在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容九华和容知颂的隔阂到底在哪里了,但到底是是什么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还得等容知颂说出口,他才能知道。

“走吧。”顾肴从容知颂的怀抱里抬起头,“带我去你小时候睡过的床睡一觉去,上次在这睡了偏房,肯定比不上你房间的床舒适吧?”

事实证明,容知颂的查床确实比偏殿的床要舒适很多。

顾肴舒舒服服平躺在床上,一安静下来,心里就不由得想七想八,那些小小的事情都会在脑海里被无限放大。

“颂颂,你……和母皇之间到底怎么回事?”顾肴侧躺起来,用一只手支起头,看着眯着眼睛要入睡的容知颂问道。

容知颂睁开了眼睛,视线直直地盯着窗幔,他的语气中带着着委屈和恨意,“她抛下过我们。”

我们?顾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这个“我们”中的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容知颂的父亲吧?

“母皇可能有她的苦衷?”顾肴下意识地替容九华辩解道,因为在他看来,容九华并不像这样的人,她很爱容知颂,同样也很爱容知颂的父亲。

“苦衷?”容知颂不禁冷笑一声,“她的苦衷,不过是这皇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