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洲冷声吩咐，“调息休养，其他魔修弟子开阵守宗门。”

明舒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起身来到灵洲身边，看着风影苍白的脸一点点恢复血色，他问，“风影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

“强开魔阵，魔气透支，需要时间恢复，无甚大事。”灵洲低沉回应，又在输入许多魔气后收回手，吩咐雷影，“送他去密室疗养。”

雷影应下，抱起风影快步离开，其他人也在行礼后各自回去休养，以备迎接下一次的仙门围攻。

等人都走了之后明舒才拉起灵洲的手，他能感觉到灵洲很不开心，虽然黑化值没有动，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灵洲也的确迷茫，他环顾四周，看着被破坏的建筑，满地的尸体，有仙门弟子，也有魔修，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体内的魔气躁动不安，又在明舒牵起他的瞬间安定下来。

灵洲问他，“我做错了吗？”

灵洲抬起手，打开手掌，依旧能看到手中沾染的鲜血人命。

在他被景晨几人生生折断四肢，毁去修为灵根推入雪域之后，他就只有报仇这一个念头。

如今大仇得报，他也只想做这造化门的门主，并不想与仙门各派为敌。

灵洲所想明舒并不清楚，可从这么多年的相处来看，灵洲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人。他只是被抛弃的太多次，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加上被青城山的欺辱，在灵洲身上种下仇恨的种子。

随着他报仇，打上青城山，之后的一切就变得不可控制了。

如此强大的魔修于仙门各派而言都是威胁，断然容不下灵洲的存在，便是灵洲不愿与仙门为敌，仙门也会逼着他发疯发狂。

其实明舒不甚明白正邪的区别，因为他从出生起就是被神界众神喜爱的对象，因为瑞兽腓腓的被动技能，所有神仙都对他很好很好。

给他吃的，撸他毛毛，从来不让他受伤受委屈，他也不曾被抛弃过，便无法与灵洲感同身受，更不可能说灵洲报仇就是错。

明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任务就是用腓腓的被动技能阻止大魔头的灵魂碎片黑化，至于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抬手搭在灵洲掌心，“先休息一下吧，你也很累了，要控制好体内的狂躁的魔气才行。”

灵洲没有拒绝，牵着灵洲回了房间。

在床上盘膝而坐，灵洲转动体内的魔气，想起刚才似乎短暂的被这些魔气控制，灵洲总算明白明舒那些絮絮叨叨的心声究竟是什么。

传说雪域之下是古神时代的神魔战场，无数神魔陨落，怨气不消。

当时他命悬一线，因心中仇恨不甘，吸引来了那些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