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缩了缩脖子，抓起病床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颗脑袋来，低着头谁也不看，什么也不说。

秦杰也不着急，拿出手机回复着消息，沈灵洲更是站在那儿，视线一直落在明舒身上，也不说话。

诡异的气氛在小小的病房散开，压得明舒喘不过气来，他嘀咕的问小黑，【他们会不会把我送去搞研究？】

【应该没那么无聊吧。】小黑猫打了个哈欠，【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抹除他们的记忆，不过沈灵洲又会讨厌你就对了。】

【那还是算了！】明舒果断拒绝，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沈灵洲一眼。

除了打量之外并没有太多厌恶的情绪，这让明舒的内心有些小动摇，便迎着沈灵洲的目光没有避开。

就这么对视了好几分钟，沈灵洲不自在的避开了，“失忆？还是双面人格？”

“脑子没问题，不是失忆。双面人格的话，副人格不可能出现这么长时间。”秦杰冷静的分析着，并晃了晃手机，“我比较倾向于穿越灵魂交换这种，他有一定陆明舒的记忆，但性格完全不一样。”

沈灵洲蹙眉，“那陆明舒的灵魂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都还不确定这个哪儿来的。”

秦杰说完，两个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裹成蝉蛹的明舒身上，很明显他们都确定现在这个明舒有问题，还是很大的问题。

明舒被看的缩了一下脖子，“能不能别盯着我？”

“你说清楚就不盯着。”秦杰身子向后靠过去，双手抱胸，“放心，我们没那么无聊，就算是真是穿越来的，说我们的这个世界其实是本小说，我们也不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更不会把你交出去做研究。”

明舒眼睛一亮，“真的？”

秦杰点点头，他可没那么无聊，只是陆明舒的变化实在太大，一两次一两天还能不在意，这都两个多月了，后面还有长期的合作，他总要确定才能放心。

明舒又去看沈灵洲，“你也不会吗？”

突然被问的沈灵洲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明舒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被子也打开了一些，“我叫明舒，陆明舒的灵魂还在这具身体里边。”

解释的话音落下，沈灵洲和秦杰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特别是沈灵洲，原本淡漠的情绪瞬间紧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发出骨骼用力的咯咯声，有些瘆人。

秦杰严肃的问他，“所以，陆明舒随时都会再出现？”

“不会！”明舒回答的肯定，“他没死，灵魂还在，被我困在身体里，不会再出现。我都打算好了，等做完那些事我就去自首，然后在里面自杀，带着他一块儿死。”

很荒谬的话，秦杰不由的皱眉，“就算是公司的问题，最多判几年就出来了，为什么要自杀？”

沈灵洲也是这个想法，看向明舒的表情也跟着变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舒能把死亡说的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