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岐冉心中了然,温文一笑,语气却多有讽刺:“这十年来,我闭关几次,本门武功上至几重,陆兄不是一清二楚?况且,你我早就有过约定,魏某从未食言。”
陆剑寒的眸中露着一抹胜者的笑意,道:“放心吧,只要我做了这武林盟主,我保你云旗涧,再十年无虞。”
魏岐冉默笑地看着陆剑寒,十多年前,他父母早亡,少年魏岐冉临危受命,掌管云旗涧,却因资质尚浅,武功不敌前辈而深受欺辱。
云旗涧本为武林八大派之一,贼人见他年轻势微,携众直攻上涧顶,抢夺秘籍和兵器无数。于是,他和陆剑寒做了一个交易,这个交易使他云旗涧十年无人敢犯,云旗涧借机休养生息,终在武林之中重新占据一席之地。
然对如今的魏岐冉而言,他所着眼的不仅仅未来的十年。
陆溪山出了大殿,就直往悬飞崖而去。
悬飞崖是渊飞门的最高处,将武林大会的高台设在悬飞崖,明面上是为显示对于武林大会的重视,实则也是为了让渊飞门弟子占据练功优势。
高台已经建设完毕,陆溪山只留了几位工役和师弟留守,以防万一。
陆溪山刚上悬飞崖,便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怀信!”
陆溪山小跑上山,陆怀信闻声,转过身来,见是陆溪山,行礼道:“兄长好。”
“晨练时间,怎的到这儿来了?”陆溪山笑问。
“回兄长,方才已经晨练结束,我便来瞧瞧,看是否有纰漏的地方。”
陆溪山见陆怀信一板一眼,不由道:“只你我二人,就不必这般客套了,我是你兄长,你也可尽情亲近我才是。”
陆怀信想说不敢,但见陆溪山期待的样子,便应了一声:“好。”
“我知道这些年,父亲委屈了你,可我也每回都跟父亲说你的好,父亲不是无心之人,你又同样是他亲子,他定会看见你的能力。”陆溪山与陆怀信一道巡视高台,边道:“这高台建设从交与你,到落成,你功不可没,待武林大会结束,定会论功行赏。”
“我不求赏赐,能帮上父亲与兄长的忙,已是高兴。”
陆溪山欣慰地拍了拍陆怀信的后背:“你我父子三人齐心,渊飞门定能一举夺魁!”
陆怀信点了点头,面上却仍无表情。陆溪山似也已习惯他这个弟弟的惜字如金,并未多言。
直到二人一同下山,陆怀信才复开口:“兄长,你觉得父亲获胜,有几分把握?”
陆溪山微微诧异,陆怀信竟也有主动问询的时候,但他毫无保留:“八大门派中,如今唯有云旗涧,登云门和海宁派能与我们抗衡,姑父自然不会与父亲争,而其他门派,其实也要看是派出何人出战,才能判断胜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