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被打伤,看上去武功并不高,真能轻易就杀了怀信公子吗?”
“打伤他的是陆门主,怀信公子的武功和陆门主怎么能比?”与时容与不由笑了声:“周兄莫非认得他?不过是才见一面的歹徒,如何处处为他说话?”
周穆文退了退,哭笑不得摆手道:“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陆剑寒没有参与争论,只沉声道:“各位,此乃渊飞门家事,贼人我等自会追捕,请各位先回房稍作休息。武林大会,明日仍会如期举行!”
众人见状,暂也无话可说,只要武林大会还在举行,他们便没有异议。
只有海宁派的温琪,挺身而出,皱眉问道:“陆师伯,怀信身故绝非小事,是否应该考虑暂缓武林大会,先查明怀信身故真相?”
温琪身材娇小,声音却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如今她已是海宁派的副掌门,全权处理海宁派事务,可旁人看她还仍是一副小姑娘的眼色。
“难道这一日不查清,武林大会就一日不办?这武林中每日要死多少人?”说话的是那人群中起哄之辈。
温琪都不屑回头,道:“陆师伯言明武林大会如期举行,为的就是你们帮人!他已是深明大义,你们如何还能说出这般话来?怀信是渊飞门弟子,且被害死在了渊飞门,难道不该给他一个交代吗?”
又有人出声驳道:“陆门主既已经说了如期,你又何必出来搅和?”
“再说还要怎么查?这不都人赃俱获,还叫人跑了!”
温琪不服输,义正言辞地争辩起来,可此番争吵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只有一点可以确信,傅星齐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名声大噪。
纪攸靠在傅星齐的背上,心中微动。
傅星齐从来都是昂着头看人,从未有夹着尾巴逃走的时候,如果不是带着自己,以傅星齐的实力,绝不会有此举动。
“教主。”纪攸喊了一声。
此时的傅星齐正因迷路而焦头烂额,未曾留意背上之人的声音,直到纪攸又喊了两声,傅星齐才驻足。
“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纪攸摇了摇头,往相反的方向指了指:“从这儿走。”
傅星齐不由分说便向着纪攸所指一路狂奔起来,没多久便在林中寻到了一处地窖。傅星齐对这个地窖颇有印象,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便直入地窖而去。
当年,他们便是侥幸从这个地窖阴差阳错地离开了渊飞门。
傅星齐背着纪攸下去,先是为他疗伤。纪攸的外伤并不严重,拨开外衫,只见他胸前一处又红又紫的淤伤,是被陆剑寒的内力震出了内血,傅星齐立即为他度气护住心脉,然后用自己的内力为他止内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