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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攸虽一开始被当成了凶手,但傅星齐在武林大会中独占鳌头,让众人畏惧而不敢讨伐。加之,渊飞门对陆怀信本不重视,并未刻意追查真相。

直到中原武林合力攻打天星教,陆怀信之死便成了天星教众多罪孽中不起眼的一桩。

如今想来,他死得实在蹊跷。

谁能毫无顾忌地在渊飞门的地盘将渊飞门的二公子一剑封喉?

旁人并不知陆怀信不受重视,即便是普通弟子,也该担心会遭渊飞门的报复。

况且,为什么偏偏选在了武林大会?

现如今,又迫不及待地将他入葬,难道不是在掩人耳目,凶手其实就在渊飞门之中,却不想让人知晓?

这一切都仅仅是傅星齐的猜测,最重要的是,他无法确认嫁祸给纪攸究竟有什么用意。

纪攸见他沉思,追问道:“教主救我那日,曾对陆剑寒说过,凶手是谁他心里清楚。教主是否知道什么?”

傅星齐经这么一问,反而更沉默了。

按道理讲,他确实应该知道,毕竟都是重生回来的人了。

可惜的是,那日他又确实只想唬唬陆剑寒,而寻求一个逃生的机会。

这样想来,他上一辈子,真是过的稀里糊涂。

“我是唬他的。”傅星齐不好意思地笑了。

“当真?”

“当真。”

傅星齐实诚地点头,纪攸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若真如此,陆剑寒必定心里有鬼。”

傅星齐茅塞顿开,他怎么没想到呢?

当时陆剑寒确有一瞬迟疑,才给了他有机可趁,那不正说明,傅星齐误打误撞地说中了。

“难不成,他能咽得下这口气?陆怀信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傅星齐心有寒意。

“教主看那陆怀信的身后事,就知道他在陆剑寒心里的份量。”

“或者,他将这被包庇之人,看得比陆怀信更重?”

纪攸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也许他只是不想影响当下的武林大会罢了。”

傅星齐无法理解,如果他的孩子被杀,他翻天覆地也要将这个人揪出来,剥皮抽筋,以祭亡灵!如何还有心情,办什么武林大会?

不过陆剑寒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要说真看重什么人,倒也难以想象。

说起来,自己又比他强了多少?

他前世的儿子,可是拿着剑指向了自己。

即便是傅星齐,想到这儿,也不由感伤。然他还未来得及深入回想,纪攸便拉了他一把。

在这墓地的不远之外,竟有一处炊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