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攸还未来得及分辨,傅星齐便挣脱纪攸朝魏晚拔剑刺去,那声音真是恨透了:“魏晚!”
不知是不是因为实力太过悬殊,魏晚甚至没有躲避。
即便魏岐冉已经反应迅速,然离二人较远,距离较近的陆剑寒下意识地拦了一剑,还是未能全部拦下,魏晚结实地受了傅星齐一剑,纪攸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倒下之时竟是含泪而笑。
魏晚被这一剑伤得不省人事,众人连忙查看伤势,而纪攸便趁机将傅星齐带走,二人一路马不停蹄地下了山,躲至一处破庙休息。
——
傅星齐本就受了伤,加上情绪不稳,在半路便晕了过去。
纪攸内力不及傅星齐,只敢稍稍渡气,后用草药包扎伤口,以期能快些自愈。
他看着昏睡不醒的傅星齐,心中有股说不出的自恼,傅星齐是为他受伤的。
突然,傅星齐在噩梦连连中惊喊起来,惊悸地喊着那人的名字:“魏晚!”
纪攸沉默地看着,为他擦去额头的密汗。
傅星齐和魏晚之间的瓜葛似比他所知的还要深,不然如何只是兰越峰三个字,就叫傅星齐方寸大乱。
纪攸却想不起来,傅星齐是在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秘密。
他情不自禁地握着傅星齐不安的手,微微抚平他眉间的结,就这样静坐着,直到他的惊悸消除。
傅星齐的惊悸,是前世。
他们对傅星齐实行的第一个计划,并不是天星教,而是兰越峰上的揽月宫。
血洗揽月宫,杀了寻揽月。
先在江湖之中散播谣言,称寻揽月捉平民上山,用活人炼蛊,打着正义的大旗一举攻上揽月崖,一夜之间无人生还。
也正是这件事,让傅星齐对纪攸的怀疑加深,离了心。
当日他在天星教坐阵分身乏术,便派纪攸去接应寻揽月,可纪攸却连尸骨也没能带回。
但如今想来,这个计划设计得十分周密,八大派举旗攻上天星教之际,谁能料想他们另将矛头指向了默默无闻的揽月崖,虽说揽月宫与天星教同在苗疆,可并非一日所能达,又怎能全怪纪攸?
傅星齐之所以愤恨,是因为揽月宫自今日被魏晚提出,便免不了又要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