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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二人当真就塞了耳朵,又下了墙头,气得傅星齐直跺脚。

正当傅星齐准备强行闯门之时,身后忽然来了一批人马,气势汹汹地喊着:“让开!”

纪攸眼疾手快地将傅星齐拉到一旁,只见带头的汉子骑着烈马,后头拉着几辆囚车,里头多是衣衫褴褛之人,有妇孺,也有食不果腹的男丁。

傅星齐注意到纪攸的拉着自己的手迟迟没有松开,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但很快就被纪攸打断:“教主你看,是那个女娃。”

傅星齐循着纪攸的视线望去,竟在囚车上看到了在西柳镇上救下的女娃,她瑟缩着身体蜷在角落里,身上只披了一件破烂的单衣,瘦弱的仿佛风中的烛灰。

傅星齐怒不可遏地看着前方的领头人,他策着马向城楼上高喊:“开门!”

城楼之上的二人一见是他,二话不说就打开大门。

就在这缝隙之间,傅星齐与纪攸齐齐策马而上,利剑出鞘将领头之人在风驰电掣间打落马下,马匹受惊之下,场面一度混乱,随行之人甚至没有看清二人,便见领头被擒。

“不想死的,就留下这囚车!”纪攸道。

随从见状,皆面面相觑,领头被傅星齐擒住命脉却仍不死心地命令道:“谁都不准走!”

“还敢嘴硬?”傅星齐干脆将他打晕,丢在一旁。

随从见状,纷纷弃械而逃。

纪攸扬剑一挥,囚车锁链滑落,车内众人互相搀扶着下了车。

傅星齐则径直走向了女娃所在的囚车,她全身都又黑又脏,只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傅星齐,在他走近之时,眼里闪着泪光。

傅星齐单手挥剑将囚车劈了个七零八落,右手小心翼翼地将女娃抱起,女娃颤抖地抓着他的衣衫,一言不发。

被救之人纷纷上前道谢,纪攸只问:“你们缘何被抓?这些抓你们的又是什么人?”

其中一位壮丁道:“我们都是乾李村的村民,不久前,这些自称月恒派的人占领了月亮城,在附近抢掠,有点家底的都搬走了,只剩一些贫穷无家的东躲西藏,可还是被抓了。”

傅星齐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女娃,问道:“有没有人知道这女娃怎么会被抓的?她应该还有个爷爷。”

众人相顾,皆沉默摇头,可女娃一听爷爷二字,便似受了刺激一般哭了起来,先是如绵绵细雨一般的哽咽,傅星齐轻拍着她的后背,她便如倾盆大雨一般号啕大哭起来,一遍撕心裂肺地喊着:“爷爷,爷爷!”

村民们瞧着心有不忍,先一步离开。

傅星齐抱着女娃,直等她哭得累了,将一切都发泄出来,才摸着她的头,轻声问道:“幺儿,爷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幺儿的思路渐渐清晰,指着地上的领头,哭道:“爷爷被他杀了!爷爷没了!我的爷爷没了!”一边说着,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