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面上自是应承,心中却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阿蒙在城中的时间不多,不日又要启程前往兰越峰,这响蛊在揽月宫是独一份,可近日却抓不着什么可以进供的人。
阿蒙带着阿忌来到牢房处,质问那牢头:“揽月宫一般要的,都是些什么人?”
“妇孺居多。”
“这揽月宫主要妇孺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练蛊呗,女人和小孩,最容易控制,听说啊,这蛊虫最是喜欢小孩的血。”
阿蒙不予置评,又问:“那最近,怎么抓不到人了?”
回话的正是那日在北门前被劫了车的领头,不由捶胸顿足:“我们抓人也抓了有段时间了,得了风声的都跑光了,再远便有中原人护着,不好下手了。这不上回好不容易抓到些漏网之鱼,还给来路不明的人搅黄了,前任遣副使为此发了好一通火呢!”
说到这儿,不由探了探阿蒙的脸色,尴尬一笑:“阿蒙大人,您定有别的招吧?”
阿蒙笑道:“自然,你们以后都不用去抓人了。”
那人闻声,松了口气,谄笑道:“不愧是大人,有勇有谋。”
谁知,阿蒙皮笑肉不笑,阴森森道:“那留着你,也没有用了。”
说着,阿忌便将人拖走,只留下一声凄惨的叫喊,阿蒙冷眼看着,没有丝毫的宽容与动摇。
待人走后,阿蒙独自一人,缓缓走进了牢房深处。
不久,他来到一处巨大的铁门前,门前未有任何看守,他驻足观察,只因这铁牢是固若金汤,插翅难逃。
阿蒙看准送饭口,拉开小铁窗,向里探去,只见里头关着男女老少数十人,身上的华服已破烂不堪,所有人蓬头垢面,死气沉沉。
仅有一壮年尚有意识,被那微弱的光线刺醒。
“谁?送饭的吗?”那人问。
“你们是谁?为何被关在此处?”阿蒙接道。
那人警醒,向前爬了几米,却被脚铐限制住了行动,他一边还要向前,一边问道:“你不是城里人,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阿蒙坚持道:“你先回答我,我才能告诉你,我是谁。”
那人微叹了一声,他就算隐瞒身份也无济于事,索性道:“我等原是这月亮城里的四大财主,被那恶人囚禁于此。”
“那城主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占领月亮城?”
“我不知道,他每次出现都披着黑色长袍,带着面具,只知道是十长老介绍来的人,月恒派在我们月亮城素有来往,起初只说来城里做生意,后竟对我等悄悄下了响蛊,逼迫我们交出宅子和财产,霸占了月亮城!”那人说完,才又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三长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