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上一下笼罩着鲜血和恐怖的气息,有弓箭手弃弓逃窜,指挥之人拦得住一个,拦不住十个,气得直跳脚,而傅星齐与纪攸也趁此机会,离开了城楼,对于二人来说,此战局已定,而他们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倒是温琪与游远的单打独斗,此时尚未分出胜负,对峙之下,温琪问道:“你说你没有苛待城中百姓,那你究竟又为何要做这城主?据我所知,城中百姓根本没有自由可言,全都被你的手下日夜监视,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游远自然不可能老实回答,他反问道:“三长老是怎么劝你们来的?不会是以替天行道的借口吧?”
温琪皱眉,他想起那日,三长老收到来信,便向武林各派求助,说苗疆遭逢大难,月亮城被不轨之徒霸占,岌岌可危,海宁派自然第一个响应,锄强扶弱施以援手向来是海宁派一贯作风。
紧接着,周穆文也加入其中,渊飞门元气大伤,自然不可能再派人手,于是连同云旗涧一起,派出了魏晚,而武林大会则被迫暂停,择日再启。
这一路上,传闻不断,月亮城遭难乃是由于月恒派的内部争斗所致,真真假假之中,温琪有时也弄不清,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但正因为心中有惑,温琪才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你们的确是在月亮城行凶,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作恶的目的。”
“好让你们对自己的杀人行为心安理得吗?温姑娘,你也未必太天真了一些,这江湖之中,哪有什么非黑即白?”
温琪见自己被笑话,心中不快,与他再次过招。
游远在过招之中,仍道:“你以为我死了,这苗疆就会有安宁吗?你错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你可知为什么我能在月亮城里扎根,因为我苗疆有一个毒娘子,专门抓人来练蛊,她有一手独门秘蛊,名为响蛊,便是这响蛊降服了四大财主。”
“这位毒娘子的儿子,你也认得,便是在武林大会之中大闹一场的天星教教主,傅星齐!”
“你说,这苗疆,往后还有什么安宁?”
“别说苗疆了,就连你们中原,也再也没有太平日子了!”
温琪的注意力有了一丝动摇,游远抓住机会,对她使出了一枚暗器,中招的温琪一声闷哼,摸着腰腹处的痛感,额头起了一丝薄汗:“你给我使的是什么东西?”
游远游刃有余地亮出了一个小黑盒,危险地笑道:“温姑娘刚刚如果有注意听,就该知道我喜欢给人下蛊。”
温琪脾气火爆,这下更是怒不可遏:“无耻小人!阴险手段!”
“温姑娘与我过招之前,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游远话音刚落,就要取人性命!
幸得魏晚及时赶到,将那致命一剑奋力挡住,游远并未犹豫,上前又是一剑,他知道,自己如今是争分夺秒,既然魏晚能够赶到,就说明北门前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那其他人前来帮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就单单是元驰,他一个人定是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