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用不着在这儿假惺惺,你提醒我为的是给温琪的解药吧。”
“温琪是个直率的人,没有坏心思,你该明白的,别让她受这份苦了。”
“没有坏心,也可能被人利用,做坏事。这一点,你该是最明白。”傅星齐的每一句话都在暗讽魏晚。
魏晚深知他还在气头上,所幸傅星齐给的蛊发作之时比起响蛊要轻的多,解蛊也没有时机限制一说,便想着先作罢,待日后关系有所缓和,再要解药也不迟。
“既如此,今日便先不打扰了,但我先前所提及之事是真的。”
“那还用你说?“我们这不就是在回揽月宫的路上?”傅星齐阴沉着脸,说道。
“我们”二字,傅星齐说的随意又理所应当,让魏晚觉得有些刺耳。
她方才在外面站了没几时就被发现,但女人的嗅觉是极其敏锐的,她不禁试探:“你和纪攸?”
傅星齐立即打断道:“这不关你的事,魏大小姐恕不远送。”
魏晚并不讶异傅星齐的反应,他从来就是个护犊子的人,谁得他的宠爱才能仗势而为,其他的人,他均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如今的自己,他没有一剑杀了自己恐怕已经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了。
于是只落下一句:“傅教主,小心你身边的人,别再重蹈覆辙。”
傅星齐这才微微侧身:“魏晚,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魏晚最后看了他一眼,便悻悻离去。她知道傅星齐不会再相信自己,可她却不能因为他不信,就避而不谈。
只有魏晚自己明白,她是因何而重生,这一世,她都注定了要偿还自己的罪孽。
——
魏晚走后,傅星齐独自在屋里等了许久,都不见纪攸回来,这才出门去找,没想到这人竟然廊下听雨。
“不是说就在屋外,随叫随到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
纪攸回头,见傅星齐有些生气,有些奇怪,却未戳破,只问:“魏姑娘回去了?”
听他如此心平气和地提魏晚,傅星齐更觉不悦:“你就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和她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
“魏姑娘找教主是谈正事的,不是么?”
傅星齐被反问的一阵语塞,只冷着面道:“回去。”
纪攸乖乖地跟在身后,始终没有上前哄哄他的教主,他能说出让傅星齐更心梗的话来,可那些伤人的话,他都老老实实地放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