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琪问道:“难道十长老也曾受你威胁?”
“非也,十长老比你还聪明些。”周穆文瞥了一眼三长老,接着说道:“是他想出了苗疆王这个计划,让我协助他,我答应帮他借寻揽月周旋傅星齐,可惜啊,区区一个外强中干的天星教,他都拿不下来!否则……不仅仅是这个月恒派,整个苗疆都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可如今,你也什么都捞不着。”纪攸冷冷开口。
“那有什么所谓?我不费一兵一卒,回到中原,还可继承登云门,我仍是受人敬仰之人!而你们,在这苗疆的寸土之地苟延残喘,对了……如果我大发慈悲,兴许可以考虑考虑,留一点时间给你们休养生息。”
纪攸暗暗扫视了一眼台下混乱之举,逼问道:“你堂堂中原武林名门正派的少主,要这月恒派做什么?难不成,这摄人心魄的诡术,是从我们苗疆哪位高人那里偷来的吗?”
周穆文冷嘲一声:“你们苗土除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巫蛊之术,还有什么值得人偷的?此术乃我自己习得,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妄想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破解之法,我便是要看你们自相残杀,血流成河!”
“你……”三长老气愤至极,可现今却束手无策。“五弟,六弟!你们随我下去,先将暴乱的弟子制服,再做打算!”
“好!”五长老、六长老齐应声,更对三长老道:“三哥,此局面不可无人牵头,你留下吧。”
三长老也未拒绝,默声应允。
纪攸接着问周穆文:“你是怎么习得?我可不记得你们正派中人,有此等心法支撑,莫不是借了我们苗疆蚀心蛊的东风?”
周穆文这才打量起身前的纪攸,原来他如此聪慧却又叫人似曾相识?
可就算他知道了蚀心蛊又如何?这是他耗费数十年的心里才研习出来的术法,如何能被他在这朝夕之间就给破了?
虽只有片刻迟疑,纪攸便知自己料想不错。
“看来,我们苗疆也不似周少侠说的这么不堪,毕竟它还是帮衬了你一把。”
周穆文心知他是在激自己,并不上当,反而更是自负和得意:“古往今来,也只我一人成了。”
周穆文走至台边,看着那些被自己控制了心性歇斯底里之人,心情畅快。如此场景,他并没有输!
于是他转过身来,对着纪攸等人道:“后会有期!”
只见他抱着双臂,带着笑意后仰,眼看就要跌下高台时,一个黑影将他携走,霎时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纪攸和温琪眼疾手快,同时想要上前阻拦却扑了个空,诸葛长森抓着脑袋在一旁说道:“这……他究竟是习了什么戏法?连逃跑都这么吓人。”
众人未解之时,傅星齐归队,与纪攸异口同声问道:“周穆文/元驰呢?”
一众这才明白过来,方才定是元驰将他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