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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攸就在他不远处,却没有立即回应。

傅星齐并未多在意,接着说:“你说要不我们去悬飞崖看看?”

身后仍是一片安静,傅星齐才有些疑惑地转身,但见纪攸单手按着头,朝自己踉跄两步,毫无防备地忽然倒下!

“阿攸!”

傅星齐心急如焚地大呼一声,迅疾地冲上前,将他接在怀中。

纪攸脸上冒着薄汗,像是忍耐许久,此时更是彻底昏厥过去。

傅星齐哪里还顾得上找别人,将纪攸一把抱起便下山找大夫去。

可天还未亮,街上空无一人,更别说开着的医馆了。

傅星齐对西柳镇说不上熟悉,只能一家一家地找,敲了两三家医馆的门都不见人,那些仅存的理智便在这沉寂中消失殆尽了。

他将纪攸轻靠在医馆的侧门前,不管有无人应答,拼命敲着医馆的大门:“开门!开门!开门!”

眼见这门都要被砸碎了,才有一长褂男人睡眼惺忪地移开门板:“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

傅星齐扯着衣领子将他揪起,粗暴地将他拉到纪攸的身旁,命令道:“快给他诊脉!”

那人吓得直哆嗦,抱着头一个劲地喊饶命。傅星齐烦躁地按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睁开眼,再次命令道:“闭嘴,快给他诊脉!”

这会儿,那人才反应过来,这强盗一般的人物是来求医的,忙喊道:“好汉饶命!先生……先生出门去了,还未归!小的不会看病!饶命!饶命啊!”

傅星齐怒火心烧:“他去哪儿了!还有没有别的大夫?把他叫出来!”

“只有先生一个大夫!求求你,不要杀我!”

傅星齐被焦急和愤怒烧红了眼,纵使眼前之人无辜,他也差点控制不住,要将这愤怒发泄在此人身上。

幸好,被人拉住了手。

傅星齐慌乱低头,纪攸醒了。

“教主。”纪攸微睁着眼,唤了一声:“我没事。”

傅星齐将那男人往旁一推,急忙来看纪攸,紧张地问:“你醒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纪攸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教主,我有些累,我想回去。”

傅星齐忙点头,再次抱起纪攸,没多久便消失在夜里。

那吓坏的男人瘫软在地,仿佛噩梦一场。

纪攸躺在傅星齐的怀中,很快便又睡了过去,只是这次,他呼吸平畅,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

傅星齐将纪攸带回了客栈,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夜。他有些隐隐的怀疑,是不是跟“遵命”有关?但又不敢确定,于是连夜给桑泽漆和寻揽月分别去了飞鸽传书。

这应该不是纪攸第一次发作,可他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也许是这人有心隐瞒,但傅星齐仍是陷入深深的自责,亏他口口声声地说爱他!

“不能再拖了。”傅星齐呢喃自语。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