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间一般大小,有一间放着两个床铺,瞧着像侍女的屋子。另一间,则空的奇怪,梳妆台上没有胭脂水粉,衣橱中也仅有一床过冬的棉被。
傅星齐伸手,正当要翻找其他柜子之时,忽觉屋外来人,不由竖起了耳朵警觉。
但听脚步声,这来人只有一个,且武功在他之下,于是并未直接与之动手,而是悄悄来至那人身后,想要瞧瞧是谁。
那人的背影,他只一见便知。
“没想到堂堂魏姑娘,也做这偷偷摸摸的行径了?”
那人闻声一怔,月光下转过身来,果然是魏晚。
傅星齐插着臂靠在门边,全然忘了自己如今还是谢长缨的身份。
他并未刻意掩藏自己的声音,因而魏晚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确信了眼前这一脸讽笑之人,便是傅星齐。
“傅教主此次,又是借了谁的身份?”魏晚问道。
傅星齐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谢长缨,可既已掉了伪装,他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并不理会魏晚的疑惑,只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放心魏朝那小子?”
“魏朝没来,我一个人来的。”
傅星齐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她:“不会是刚到吧?不去给你那门主舅舅请安,先来这儿?”
魏晚沉着回道:“我昨天就到了,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魏晚说得隐晦,但却处处都漏着风。
看来那画像,真和陆夫人脱不了干系。
“那你可有查到什么?”
“还未。”魏晚心想,这不是刚到,就又碰上傅教主你了。
“既如此,那就一起吧。”
魏晚没有料到傅星齐竟会邀请自己,一时间百味陈杂。但冷静下来,便知傅星齐没有别的用意,自己来之前,他已经将屋子搜完一遍,只是并无特别发现,有第二个人搜屋,或许会另有发现,况且,如今的她也不可能在傅星齐的眼皮子底下藏东西。
傅星齐在空卧内翻找藏柜,魏晚放下纠结也一同进屋,在梳妆台处驻足。
魏晚轻抚着木纹,心思却不全然在此,她似不经意地提起:“此次怎么没见纪总管?”
傅星齐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似笑非笑道:“怎么,想他了?纪攸是我的人,劝你别打他的注意。”
魏晚啼笑皆非:“我打他的主意做什么?只要他体内的蛊一日不解,自然就只忠于你一人。”
傅星齐顿住,这话本也好理解,可不知怎么,他便是听得不对味。
“什么意思?”傅星齐禁不住疑问。
魏晚未做多想,脱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纪攸中了“遵命”之蛊?自然是听命于你。”
不对,傅星齐所知的“尊命”,尊的应该是寻揽月的命,而非他傅星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