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应道，“好。”

韩子瞻看着两人离开，长舒一口气。明明只是一日之功，却发生这么多事。

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

他低头看了看一旁的萧翊钧和周正，“萧萧，正儿饿吗？我们一起吃饭去可好？”

“好。”

“好。”

……

县衙内。

待到韩子瞻与王高岑两人走后，张大夫立刻跪了下来。

他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声泪俱下道：“大人，大人，我给大人看病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人，求大人……”

冯知县就这么看着张大夫哭嚎，也没说要不要原谅他。他眯着眼，看不清神情。

马师爷看着张大夫额头见红，他低声问知县，“大人，你看……”

冯知县仿佛才回过神一般，“哎呦，张大夫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吧。”

“谢大人，老夫……”

冯知县摆摆手，“无需多言，本官理解，张大夫尽力了，本官有岂会怪罪，张大夫先回吧，你看你这伤口，还是要早些处理的好。”

“大人……”张大夫还想说什么，就只见冯知县挥手让他退下。

张大夫无法，只得告退。他鞠躬后退时，只觉得完了。

自己已经没有用了，而且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够他死好几次了。冯知县也不会再保自己了。

自己跟那个韩大夫还有龃龉，冯知县说不定会拿自己当做投名状，赚个好。

张大夫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心惊。

……

县衙里，马师爷不理解，为什么冯知县让张大夫离开，按大人的秉性不该如此才对，于是开口问道：“大人，就这么让他离开，他会不会说出什么对大人不利之言？要不要偷偷……”

马师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冯知县摸了摸刚刚让他痛不欲生的右脸，开口道：“那个老家伙没那个胆子。也不全然是放过他。他刚刚惹到了韩大夫，就让韩大夫出出气也好。”

“对了，把刚刚王高岑交上来的银钱送到韩大夫那。”冯知县摸了摸他重下颌，叹口气，面露不舍。这可是最近赚的最多的一笔了，还没捂热乎呢，就得还回去了。

“是，大人。还有一笔王老板还没送来呢。”马师爷道。

“什么？”

“就是那个乌糟糟的老头，说是王老板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