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归朝望过去，厨房昏黄的灯光像是金色的光环将少年给镀上了一层金边，暖得人心肺都仿佛染上了温和的热气，他脑海里毫无征兆地就跑出了“家”这样的字眼。

他的回答不免就带上了几分温度，“我吃了，你自己吃就好。”

顾鹊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给乔归朝倒了一杯温牛奶，往里面放了早上得到的第一疗程的生骨丹，然后端着猪蹄回到客厅，将牛奶放到了乔归朝面前。

乔归朝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嘴里还嗦着软糯的猪蹄肉，一和乔归朝对视，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喝杯牛奶好入睡。”

顾鹊坐在一边的餐桌上专心啃他的猪蹄，白生生的腿交叠在一起，在餐桌底下一晃一晃的。

原本不想喝的乔归朝忽然觉得有点磕，拿起玻璃杯，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冰凉的手迅速回暖，乔归朝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

顾鹊吃完猪蹄洗了手，和乔归朝说了一声便转身回了房间，在楼梯口一闪而过的白腿像是一道恍惚的光，在乔归朝心间留下一道嫩生生的倩影。

乔归朝觉得自己魔障了。

他居然对一双腿产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想法。

以为顾鹊已经睡了的乔归朝将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没想到顾鹊很快就又晃荡了出来。他手里多了几件要洗的衣服，将衣服放进一楼的洗浴间，顾鹊很快出来走到乔归朝面前，见乔归朝将牛奶喝完了，笑了一下，将杯子拿进了厨房。

乔归朝眼神一直追随着他，等他眼神看过来，又很快避开。

他低垂着头，掩映在阴影中的眼睛里仿佛有火星闪烁。

脑海里不断回闪着顾鹊的手和修长的腿。少年白腻如奶皮的肌肤，娇嫩不堪握，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许多青紫色。

他心绪纷乱，抬起头来，看见顾鹊困得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流了出来。

乔归朝突然想起，顾鹊每次看着他的眼睛里会泛着水光，好像只要他稍微用点力道，少年蕴满水色的眼睛就会流出清亮的泪珠儿。

他眼角的泪在灯光下像是珠宝一样璀璨——不，比任何珠宝都璀璨。

那种带着情绪的泪水，总是扣动着人的心弦，让人欲罢不能。

身下某处突然充血，乔先生瞬间就狼狈了起来，他粗喘了两声，用咳嗽来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幸好他的腿上盖着毛毯，不然这会儿这么明显，他肯定要出丑。

顾鹊不知道自己还没撩呢，有些人就已经靠自己的脑补将自己撩得火焚身，他坐在刚才做的位子，就挨着乔归朝，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吃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葡萄。

少年吃东西时总是吃得很香甜，让人有一种他碗里的才是最好吃的错觉，他每次看少年吃饭都觉得自己也能吃许多。

这个时候也是这样，肉粉的嘴上有一层薄薄的水光，看起来很可口，吃到尽兴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就会眯成弯弯的月牙，嘴角也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