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镜子中的自己总是冷肃着一张脸，大部分时候，甚至阴郁吓人。

就连一直和他生活陪伴着他的管家和阿姨，都受不了他的脾气。

但。

原来他在顾鹊眼里，是这个样子的。

沉稳但不阴郁，温和的脸上温柔得笑意，看起来那么好，像是哪个世家里精心培养的在爱里长大的贵公子。

乔归朝自己知道，他不是。

惨烈的童年往事，亲人朋友的双重背叛，残疾的双腿，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自己，日复一日消沉。

他偏执阴郁，甚至不懂得爱人的边界，监视监听顾鹊的一切。

忍受不了任何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却又会在顾鹊发现自己监听他时感到灭顶的恐惧。

是的，那个时候，他很害怕。他害怕顾鹊恐惧他，以此为借口离开他。

若不是顾鹊只是生生气，很快又和他和好了，那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节目里。

顾鹊只会被退圈，被他锁在他们的家里，哪里也去不了。

顾鹊给了他很多爱。他给的爱很多很满，满到将乔归朝空洞的灵魂填满，还能有剩余，泄露在眉眼间。

乔归朝低下头，亲了亲顾鹊的眼睛，顾鹊下意识闭上眼，又很快睁开。

璀璨的笑意在顾鹊唇边绽开，顾鹊打趣他：“乔先生，现在正在录节目呢，要学会克制，工作期间禁止性骚扰。”

乔归朝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过来藏在怀里，像是藏珍宝的仓鼠，“学不会。”

他的眼睛也璀璨起来，因为看着璀璨的顾鹊。

“叮~，任务目标好感度更新，目前达到43，恭喜宿主。”

欢快的声音在顾鹊脑子里响起来。

自从乔归朝开始对他心动之后，好感度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涨得那么慢，很多时候顾鹊什么也没做，乔归朝也会涨好感。

他总是这样，对待每一个人都充满戒备，可一旦有一个人走进他的内心，他就会毫无防备，也急不可耐的送出自己的真心。

“克制克制。”顾鹊好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乔归朝说：“等下班了回酒店就好了。”他的话语莫名地充满了暗示性，让人忍不住想歪，偏偏顾鹊还摊在乔归朝怀里，说：“哎呀，后悔了，不应该来参加这个节目的，不然我们就有大把时间。”腻在一起了。

后面的话是贴在乔归朝腹部悄悄说的，顾鹊的吐息带着温热与水汽，从乔归朝浅色薄款衬衫的间隙穿过，落在乔归朝肌肤上。

乔归朝的脸上瞬间就挂了颜色，眼神晦暗，忍不住收缩腹肌，不该激动的地方也激动起来了。

顾鹊觉得头底下有些梗，他往下靠了靠，不舒服，又换了个地，还是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