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归朝抱着脑袋,反对那个声音:“他很重要,我记得他的,我记得他的。”

【他叫什么名字,你既然记得他,那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

乔归朝愣住,茫然,在座位上失神:“他叫什么名字……”

他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了!

明明刚才,他还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明明几秒钟前,他还……

乔归朝在桌子上翻找,找到了一张写满了顾鹊名字的纸。

“顾鹊。”

他念着这个名字,一下子便从癫狂中脱离了出来。

呢喃温柔缱卷,好像这个人是他最深爱的情人。

虽然他不记得了。

但心脏还在为他不停歇的跳动。

“顾鹊……”

他拿起笔,在另一张空白纸上,也写满这两个字。

地下室被清空了出来。

乔归朝买了一张非常柔软的沙发,还买了一张两米的大床。

将墙换成了柔和的浅色,搭配着柠黄和春日粉,调和出温柔的色调。

原本为了方便检查身体的白色大灯也被暖黄色的壁灯代替,房间里放了几盆绣球和月季点缀。

他每次布置的时候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按照这样的颜色搭配。

他只是潜意识知道,有人喜欢这样的装修。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

乔归朝花重金买了一台切割打磨金属的机子,放在隔壁。

他选了最心仪的合金,花了一个星期左右,打了一条约五米的细金属链条。

链条两端都配了锁,将一端固定在墙上,另一端随意丢在床上。

乔归朝这晚将自己锁在了这间20平米左右的地下室里,第一次,在遗忘了什么的情况下,安然入睡。

第二天,乔归朝看向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纸张上的字迹,想起了顾鹊。

他要去抓顾鹊。

他离开太久了。

他要去抓他。

将他锁在地下室。

可他不知道顾鹊现在在哪。

乔归朝用力拽着自己的头发,神情有些疯狂。

杨秘书打电话过来,“老板,找到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