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失笑:“不是你指使我的吗?”

任秋平反问:“证据呢?”

他联系贺沉的微信,是买的。

手机号,是境外的虚拟号。

就连跟贺沉通电话的时候,他都用了变声器,把谨慎二字做到了极致。

这件事要是东窗事发,就只会有贺沉一个人背锅,查不到他头上来。

任秋平耸了耸肩,得逞地笑了:“而且啊,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咬死了不承认泄密的事。”

“你以为闻砚深多看重感情?呵……有个和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女孩,叫井萱,有着二十多年感情的青梅竹马,井萱在闻氏工作的时候,晚上偷偷潜进了闻砚深的办公室,动了闻砚深的电脑。”

“结果,还不是惹得闻砚深大发雷霆,当场就把人赶了出去?你敌得过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吗?”

要不是井家地位显赫,不亚于闻家,井萱恐怕不只是被赶出闻氏那么简单。

任秋平看着贺沉,讥讽地笑了:“所以,你要是还想要闻砚深这个金主给你保驾护航,荡平你的明星路,你就只能咬死了说不知道。”

“……”

“要么咬死不认,要么坐牢。”任秋平一摊手:“你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贺沉,这是你自找的。你那个贱人妈已经死了,我报复不到她头上……但是,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闻氏丢了这么大一个项目,就算不倾家荡产,也再没有和任氏竞争的资本了。”任秋平阴冷地笑了,“把你这么个养不熟的玩意儿弄上床,闻砚深他活该!他蠢,他是自掘坟墓!!”

贺沉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寒光。

他看着任秋平,对着任秋平的心口就是一脚。

他出脚太快,即使没练过武,但到底也是个大男人,力道不轻。

任秋平猝不及防地被踢中,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后背磕到了墙上装着纸卷的圆柱形金属盒,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好在,洗手间这边没什么人,也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贺沉走过去,弯腰,伸手攥住任秋平的衣领,居高临下道:“要是再让我听到你骂我妈,或者是侮辱闻砚深,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你敢打我?”任秋平不敢置信,“我现在就报警!”

妈的!在公共场所打人,拘留上十天半个月没有任何问题。

“你打。”贺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也想看看,是我踢你一脚判得重,还是我小时候你三番五次把我摁在地上打到头破血流判得重。”

“任先生,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把烟头摁灭在我胳膊上的?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哦对,人肉烟灰缸。”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在我从学校回家的路上,用棒球棍打在我脑袋上的?”

“还有,你记不记得……”贺沉一口气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