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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陆守南又给陆承礼拨过去。毕竟把林琳摘清这事儿感觉还挺麻烦,交给专业的人做比较好。

一边等待接通一边摸着程归的头发:“吵吗?要不我出去吧。”

程归摇摇头。

陆守南笑了一下:“真喜欢你。”

刚刚接通的陆承礼:“”

“你有病吗?陆守南。”

“没和你说话。”陆守南嘲讽,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

“什么事?大晚上别人不睡觉。”即使陆承礼在公司,他也要这么说。

陆守南给他描述一遍。

陆承礼风度全无:“真能给我找事情做,你以为你是甲方吗?还打电话布置任务。一边去。”

电话挂断前,陆守南问:“陆承礼,你还记得我脑袋上面有块地方为什么不长头发了吗。”

那头瞬间没声,显然也想起来了这个惨痛的故事。

人小时候都犯贱,喜欢跟比自己大的玩。

比如陆守南在上小学以前,每天就颠颠地跟在陆承礼后面,即使陆承礼嫌这跟屁虫太烦,总是变着花样欺负他。

直到陆承礼有天和同学踢足球,抬脚抽射时准确击中了在旁边观看的陆守南,脑袋正好磕在旁边石头上,鲜血直流,缝了好几针。

陆守南从此再也不找陆承礼了。

“你提这事”陆承礼声音明显弱了下去,最后强装冷淡道,“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程归在旁边听了个全程。

略有沉默。

他仰头看看陆守南,少见地展露出好奇。

陆守南低下头给他看,于是程归认真地找了半天,一头浓密的黑发间什么也看不出。

“哪里。”

陆守南认真指点:“这里,当时很疼的。”

虽然程归还是没有看出来,但觉得对于一个没上学的小朋友来说,缝针肯定很痛。

他也在陆守南指的位置上亲了一下,像之前陆守南亲他头发那样。

感受到一点温热的触感,还有程归心疼的情绪,陆守南停下其他动作,忽然静止。

觉得再来几针也不是不行。

“你哥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让着你吗。”程归问。

“让着我?”

陆守南难以置信,他捋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道小疤:“他以前把我埋沙滩里划的。秋天,脱光了硬埋。要不是我妈发现得早都盖到脖子上了。”

然后伸出手指,指节侧也有痕迹:“骗我去给乌龟翻身,被咬的。”

“小时候每次在墙上画完画栽赃我,替他挨了多少次打。还把暗恋的女生骗到家里来给我玩换装游戏,当娃娃折腾,换了一堆裙子不说,最后还忘给我穿上衣服,冻得发了三天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