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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挂挡这种小事,那个教练每次都抓着夏凡的手,来回地教他,而且还有意识地摸夏凡的手,夏凡礼貌地说过好几次他已经学会了,教练仍然要上手教他。

更让夏凡受不了的是,那个教练经常喜欢油腻地开着一些黄色玩笑,还拍他的臀部。

对于性骚扰这件事,在夏凡的意识里是一直发生在女性身上的,所以尽管他感觉不太对劲,但也没联想到这方面去。仍然每天去练车,心想,等自己拿到驾照就好了。

但是临近要考科二了,教练却让他单独和他出去吃饭,说要告诉他一些考场的技巧。夏凡自然是婉拒了他,可第二天他去练车才听说大家都已经约考了,唯独他没有。

他气愤地跑去问教练,教练不耐烦地说,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自己不来的,能怪谁。要等就等下一次的约考了。

下一次的约考意味着他还要再多练一个礼拜的车,夏凡心里很不爽,都想去投诉这个教练了。

他回到家后跟薛瑾微信说了这件事,薛瑾头一回很耐心地帮他分析了一下,认为是这个教练在公报私仇,实际上就是想占夏凡的便宜罢了。

夏凡:瑾叔,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薛瑾:抱歉,这是你的事,你可以寻找法律途径解决或者投诉他都是可行的,我帮不了你。

夏凡也没想过让薛瑾帮他,毕竟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但没料到薛瑾这么直白地拒绝他,弄得好像自己是在求他帮忙似的。

夏凡叹了一口气,这么久了,薛瑾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没有半点改变,有的时候想想也挺心累的,单相思真是一件不好受的事啊。

索性的是,这个教练只是有色心没色胆,夏凡无意识地在他面前提到了投诉的事情,警告他一下,他便没有对夏凡再做什么骚扰的动作了。

科二一考完,夏凡就打电话投诉了这个猥琐教练。

其实薛瑾最近的心情比夏凡的更烦,他总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夏凡的事,但越控制就越忍不住。有的时候甚至会影响到工作,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夏凡身上,认为是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次数太频繁了。

这天他正在上班,他的母亲大人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让他放学后去幼儿园接一下他的侄子。然而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后,等快要下班的时候,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这时已经是幼儿园放学后一个小时了。

但是等会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薛瑾不敢把自己忘记了这件事告诉他老妈,估计要被训斥一顿,他此时想到的第一个求助的人,很让他意外,是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