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主子是将领,打的头阵。”说起秋菊带着抑制不住的骄傲,“你要听其他的事情我能跟你说一路,刚好闲的没事,你可有耳福了。”
抵达山顶宫殿时没人身上是干的,一路被冷漠的王美人眼含泪水的来到陛下面前嘘寒问暖,一副疼的要将心掏给她的样子,虚假但陛下就吃这一套,搂着王美人贴耳私语。
江安卿被下人簇拥着去了屋内,山上的宫殿建有温泉池子,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做池壁,能同是容纳十多人的大小,江安卿泡在其中手脚暖和起,舒服的闭上眼发出由衷叹息。
简单擦洗换了干净衣裳的秋菊替换下冬香,端来了补充体力的糕点和果子,跪在温泉池边的地毯上伺候江安卿,“主子您是没看见,那天王美人在陛下面前告您状后,陛下冷落他到了今日,跟在后头鼻子都要气歪了,可惜又给他找着机会献媚的。”
“王斯淮不过王氏一族的棋子罢了。”热气蒸腾下江安卿罕见面上浮现薄红,跟三月里山上盛开的桃花似的漂亮,“君后如何?”
“臣瞧着呢,君后被护的好好的。”秋菊趴下身子凑到江安卿耳边,俏皮的道,“不过您让臣看着点的小太监状态却算不上好,手心和嘴巴都白了。若不是一路上想着话题的跟他聊,怕是早体力不支的晕过去了。”
江安卿调查过景一,七岁净身入宫后在神宫监当差,后被李德贵看上要去了养心殿,就一直跟在他后头学习奉茶。那么小的年纪切了根,能长到这般高已经是不错的了,身子弱些属实正常。
“臣看小太监心诚,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让他来仁寿宫当差啊?”别看秋菊性子跳脱,实则心思细腻最会观察人心,江安卿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摔倒的景一就证明是将人放在眼里的,在这世上能有几人入得了太上凰的眼。
江安卿却没说话,凝视着温泉一角。
景一过来时江安卿正盘腿坐在软榻上,由冬香替她擦拭湿发,外头乌云压低不透一丝光亮,矮案上点着油灯,暖黄色光晕照的江安卿眉目柔和。
他声音有点哑,不似平日的细软,“小的来是感谢凤主救命之恩的。”
“你砸下去后头人也遭殃,说不准能倒下去一大片。”江安卿语调平淡,连借机施恩都不屑,“回去后让太医开两副药吃了,别将病气传给陛下。”
沉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景一甜甜笑了下,“小的遵命。”
“好端端那舞郎来干什么?”窗户处能看到外头景象,冬香隐隐听见秋菊的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是舞郎,“莫不是暴雨怕了,又想您来眷顾他?”
景一耳朵竖起,还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江安卿懒洋洋的收回余光,“让他回去吧。”
冬香应声放下梳子,去替秋菊劝退难缠的人。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景一跟吃了蜜一般,偷笑的嘴角藏都藏不住。舞郎婀娜的身姿和谄媚的态度景一还记得,不过是凤主的一时兴起还真当得到青睐了,见江安卿冷漠的态度心里狠狠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