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秋菊也不脑,自个想了想先捧腹大笑,欢快的氛围江安卿眉眼间也带上了笑意,“倘若禁苑内的美人能为陛下添个一女半子的,孤现在就能抱着皇孙赏花了。”
“陛下如今疼爱君后,有子嗣是迟早的事,您还担心抱不了吗?怕是往后孩子多起来,不知道抱哪个才好。”没到深秋亭子周围没挂竹帘,吹来的风中带着凉意,秋菊哆嗦了下,搓了搓胳膊,“臣回去拿件薄披来。”
一直安静陪在身后的景一开口,嘴未张笑容先到,“秋菊姑姑,我去吧。”
秋菊愣了下,松口道,“也行,就在柜子里,是件暗红色的。”
过去的时间能从御花园往返两次仁寿宫了,却不见拿薄披的景一回来,江安卿没着急秋菊先担忧起来,“就那么点路的功夫还没回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麻烦了吧。”
想到小太监不怕得罪人的样子,倒真有可能在路上被结仇的堵住数落的。
耳畔是男子的嬉笑声,有些刚入禁苑的公子对民间传言的太上凰好奇,于是借着赏菊悄悄打量的,视线直白却不自知。
江安卿起身,“孤乏了,回去吧。”
御花园离仁寿宫不远,秋高气爽走着过来也不累了,回去的路上远远看见了两个人影,景一的背影好认,另一个冬香底声道,“是王美人。”
王美人听闻御花园赏菊,指望着能碰到陛下的,没成想在路上先遇见了景一,低着脑袋柔弱可怜的样子,说的话和表情却如同巴掌打在王美人脸上。
入宫前是京中有名的公子,家世显赫、容貌甚伟、众星捧月,入宫后即便是失宠了也没料到一个阉人能不将他放眼中,心中如何不气。
王美人剑眉一横,言语刻薄的挖苦,“不过是攀上了太上凰,真当自己成主子了,见本宫不知礼数。”
“小的行了礼,侍君不满意,非要小的行叩拜之礼,但…”景一臂弯中挂着叠放整齐的薄披,抬了抬,“小的是去为太上凰拿挡风的衣裳,跪拜礼会弄脏的。”
“海瑶!”王美人身边的太监应声,“替景公公拿会儿薄披。”
“太上凰的东西谁赶乱动。”刚还笑脸的景一瞬间冷若冰霜,声音透着冰碴子,呵斥真唬住王美人一愣,反应过来后更是恼怒,撕破脸的不装了,“海瑶,给本宫打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