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卿将云骞提拔入宫中乐府,依照云骞的舞技花点年岁能在乐府熬个一官半职出来,日子也算是出头了。可人总是想走捷径,动了心思就离弯路不远了。
“您喜欢跳舞好看的?”黑白分明的杏仁眼里是探究。景一思索了一下,过完生辰就十八,虽不比童子功来的厉害,但总是能练的。
江安卿觉得这小太监脑子里的想法实在奇怪。若是寻常人打探她的喜好指定是有什么图谋,江安卿是要冷脸的。可景一打听就真是想知道她喜欢什么,那赤诚的表情让江安卿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伺候太上凰午睡,景一从屋内走出来便被秋菊拉去了一旁,“我怎么听说今年祭祀要去普华寺里头?”
景一点点头,“确实是去那儿,我今天跟着主子去养心殿时,亲耳听见礼部尚书提起。”
“那主子什么反应?”秋菊问后见到了冬香,又招呼着她过来重复了一遍,冬香表情跟秋菊一样很奇怪,问了刚同样的问题。
哑谜打的景一一头雾水,甚至产生了焦躁,“两位好姑姑,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秋菊冬香互看一眼,太上凰重视景一,她们已然把景一当成了自己人了,叹了口气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事,主子还是女帝时有个贵君,也就是如今长公主的父亲沈夜阑,在主子退位后出家去普华寺当和尚去了,现在应该称净玄法师。”
景一眨了眨眼,嗓子有点涩涩的,勉强扬起嘴角笑了下,”我看主子并没有排斥的答应下来了,想来已经放下了吧。”
“谁知道呢。”秋菊耸肩,“我跟着主子身后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主子特别喜欢过谁,但当时对沈贵君是真不错……”
“两位姑姑!”景一罕见的打断了人说话,纤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情绪,“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得抓紧时间赶在主子醒来前做了。”
“那你快去吧。”秋菊催促着他离开后,拧巴着眉头瞧着景一背影,呐呐道,“怎么说着说着急眼了?”
冬香淡淡瞥了她一眼,“云骞你还记得吗?”见她点头冬香继续说道,“他在主子今日必经之路上跳舞,想博得主子同情。”
在这方面极其敏锐的秋菊立马发现不对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宫里出了卖消息的人?”
不乏有人收买各宫的宫人打探主子的消息,仁寿宫是前朝和禁苑都想打通的存在,可惜仁寿宫如铜墙铁壁难以敲开。倘若云骞能准确等在御花园内为太上凰献舞,那很有可能仁寿宫内出了害虫了。
什么有事全都是借口,景一心里头又酸又苦的,还不到十八岁的年纪并不能理解是为什么,全当是心里头生了病,偷偷跑回了住所。